"醫生,我女兒到底怎麼樣了?!"

門口傳來男子交談的聲音,聽上去自己是在醫院裡,距離上一次自己住院有多久了?一年?還是兩年?

少女已經有些記不清,但她知道這傢俬人醫院她已經來過好幾次了,不過每次回家都得挨一頓罵,不過自己也習慣了。

"病人在昏過去的時候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刺激,至於什麼時候醒來,得看她自己願不願意了。"

這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不過他的語氣卻是十分的古怪。

"噢那就行,謝謝醫生啊!"

"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還希望醫生收下!"

(沙拉,沙拉⋯⋯)

"得,不過你一定要注意了,家暴這種事國家查得很嚴。"

"我能包庇你一時,但不能包庇你一世,還是悠著點吧!"

醫生的語氣變回來了,猶豫了一下才提醒道。

"明白了明白了,醫生,那您慢走啊!"

(雜亂的腳步聲)

"靠,什麼黑心醫生,媽的,治個人還花了老子兩千塊,都可以買一瓶好酒了!"

面色陰沉的醉漢罵罵咧咧地走到了病床旁邊,病床上穿著病服的少女顯得是那麼的瘦弱,那麼的弱不禁風,瘦弱的身體正是因為她長時間營養不良與怏怏不樂的關係。

"呼⋯⋯"

一陣溫暖的微風從半掩窗戶吹了進來,拂過了她蒼白的臉龐,吹散了自己撒在肩膀的秀髮,而顯露出來的卻是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痕,猙獰的出現在少女雪白的肌膚上!

自己終究,還是要從夢中醒來⋯⋯

少女秀氣的眉毛顫抖了一下,在光線的刺激下,兩道清淚從劃過臉頰,落在了雪白的枕頭上,張開了自己無神的雙眼,眏入眼簾的除了雪白的天花板以外,還有一張她感到恐懼的臉。

那正是她那個不負責任的、噁心的父親。

"哼,小兔崽子還知道醒啊,醒不過來才更好!"

少女沒有理睬醉漢,她的目光注視在牆角的蜘蛛網上,一股莫名的悲傷湧上心頭,她咬住了自己雪白貝齒,不想讓醉漢看到自己脆弱的樣子,眼淚不爭氣的從眼框裡流出,染溼了她的枕頭。

她又害死了自己唯一的朋友!

有些時候她真的在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個掃把星,父母離異,被父親拉扯長大,別人的童年回憶都是玩具與美食,而自己的回憶卻是一套套的試卷與父親的嚴利的話語。

整日沉迷於酒精的父親在她還小的時候告訴過她:她與其它人不一樣也不能一樣,她沒有母親,而他只負責到她帶到世界上,想要什麼就要自己去掙!

呵,這是一個多麼自私的男人!

在記憶中她小時候好像就沒吃過一次飽飯,穿過一次新衣服,甚至連澡都不給她洗,以至於小學同學都嫌棄她身上總有股怪味,所有人都是用一種嫌棄的目光看著她。

不過,自己也已經習慣了,預設了自己的角色。

年幼的她躲在角落裡沉默著,被同齡的同學稱為怪胎,是爸媽不要的孩子。

每到星期五少女總是用羨慕的眼光看著別人家的孩子快樂的回家,而她總是把自己留到最後一人才回家,老師雖然知道她性格的古怪,但從來都沒有關心過她,只是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她。

因為她的父親曾經是殺人犯,老師也有自己的家庭,經不起那個狠起來就無法無天的男人的報復,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家庭才一分為二的,而冰子嬌則被那個變態的男人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