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大結局之陡轉之下(合集一)(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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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玉霄看著法海身後若隱若現的佛像武靈,臉上冷笑不止,倒是看到他身後那千萬雷音寺舊部的時候,童孔中才升起了幾絲忌憚之色。
「教主的話,我已帶到,聽不聽由你,你現在就是帶著大軍殺了我,又能如何?壞了我神教的大事,教主那邊,你交代的了麼?」
聽到這句話,法海剛剛升起的氣勢,瞬間就萎靡了許多,甚至連他身後的千萬士卒中,許多高層將領與武道強者,氣勢也一下低迷了起來。
侯玉霄童孔微凝,對司空月的威望,一下子又有了新的認識,要知道眼前這千萬大軍,可基本都是雷音寺的舊部,按理說只要法海不蠢,加入新月神教的這幾年,他都應該牢牢控制住這批舊部,保證他們的忠誠,可眼下看起來,在這些人的心目中,司空月的地位,顯然比法海要高。
法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色接連變幻,從最開始的憤怒,逐漸冷靜下來,最後看著侯玉霄也冷笑了兩聲,沉問道:「讓我後撤五十里,教主這是打算讓我迎侯景上岸了,侯景上岸是來幹什麼的,侯玉霄,你心裡,應該有數吧?」
…………
侯玉霄沉默了一陣,輕輕搖了搖頭。
「神教大軍陳兵在建業府以西,世人都道,教主要攻打侯氏,荊天羽已率部趕往建業府,同盟所有大軍已經渡河過來,不出意外,是為響應侯玉端的求援,同盟擔心侯景在後方作亂,所以答應侯玉端支援河西時,提出要讓侯景南下幫忙,侯景現在南下了,教主非但不讓我阻攔,還命我帶大軍後撤五十里,這明顯就是在給侯景讓路,侯玉霄,事到如今,你還裝什麼湖塗?」
法海冷笑連連,他當然不相信侯玉霄不知道。
以此子以往的聰慧,事到如今,不可能還看不透司空月的計劃。
司空月讓他留出地方給侯景大晉上岸,就代表新月神教跟侯景,本身就是合作關係,同理侯氏也是如此,所謂的新月神教陳兵建業府,壓根不是想攻打侯氏,而是要把同盟的大軍騙過來。
河東同盟囊括四大聖地,包括兩家書院,司空月怎麼可能放著這麼大的隱患不管,只針對一個就在旁邊的侯氏,包括侯景,他甚至還未收復冀州全境,麾下大軍不過千萬,這樣的侯景,再加上侯氏,對新月神教來說,也不算什麼,真正能阻礙到新月神教的,還是河東同盟。
除掉河東同盟,才是司空月的真正目的。
法海的認知中,侯玉霄被侯氏驅逐出來,心中對侯氏,對侯景,應該是恨之入骨才對,所以此刻看到司空月跟侯氏又合作,心裡應該是很不好受才對,所以他才對著侯玉霄冷笑,故意這麼說出來,也是在試圖激怒他。
可是,站在他面前的侯玉霄,神色依舊平靜。
司空月聯合侯氏滅河東同盟,他就差直接開口說出來了,他不相信,如此簡單的事情,侯玉霄回看不清楚。
可是為什麼,他會如此平靜?
「教主行事,自有其深意,你知道又能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你只要帶著大軍你後撤五十里就行了,其餘的事,你該
怎麼辦,就怎麼辦!」
法海又被激的身體一震,凝視著侯玉霄十餘息過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微微舒了口氣,轉頭對著身後的大軍厲喝開口:
「大軍,後撤五十里!」
他一開口,大軍眾將頓時都紛紛跟著傳令:
「大軍,後撤五十里!」
「大軍,後撤五十里!」
「大軍,後撤五十里!」
……………
一連十數道傳令聲響徹軍營四周,所有大軍頓時全都聞聲而動,千萬大軍一動起來,那別說五十里,就是五十米,動靜也是驚天動地的。
烏泱泱的大軍全都動了起來,士卒、戰馬、戰車、營帳………一應輜重很快就全都動起來,大軍整體撤離古江岸沿,朝著南邊後撤。
侯玉霄沒有離開,他還繼續待在這裡,只不過他的目光一直都盯著古江方向,準確的說是古江的水面,大軍開始後撤還不過百餘息,古江不遠處的水面上,就隱隱出現了一大片的黑色陰影。
那些陰影粗略看有數十道,約摸五道一排,一共有十多排,看到那些陰影的第一刻,侯玉霄的童孔中,就閃過了幾道寒芒,臉上的表情,也微微低沉了許多。
「你莫不是還心存僥倖?侯景早就與我神教聯合起來了,即便沒有你這事,你河西也撐不過這場動亂,說起來,侯玉端還算是救了你侯氏,若真如你之前制定的那般,與同盟聯合,抵抗我新月神教,屆時侯景、我、再加神教大軍,你覺得你侯氏,能擋住三方大軍,或者退一萬步說,即便加上了同盟,你還能守住這區區的河西之地?」
侯玉霄沒有回話,只是神色更加陰沉。
法海也注意到了江面上的陰影,他一眼就看出那是侯景大軍的戰船,若按原本計劃,他此刻應該是要讓大軍準備迎戰,阻止侯景大軍登陸,可他非但沒有這麼做,而且還讓大軍加快後撤的速度,同時還對侯玉霄開始了更為激烈的嘲諷。
「侯玉端也算個聰明人,神教之強,豈是你區區侯氏加上同盟就能抵抗的,你先前心比天高,妄圖抵抗神教大軍,忤逆教主,若不是他與侯景合謀將你驅逐出侯氏,此刻只怕你河西,早已淪為焦土,現在,侯玉端、侯景一道為教主效命,一旦擊潰同盟,神教君臨天下之日就指日可待,屆時你也是神教一員,能匍匐在教主膝下,你也算是有福了!」
法海似乎知道侯玉霄的痛點在哪兒,說到最後一句,明顯是在暗諷侯玉霄在司空月面前的卑微姿態,前面的那些舊事重提,無非也是想借侯氏的事,繼續揭侯玉霄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