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大羅佛手(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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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頂多也就是個失職之罪,遠沒有叛教嚴重……
沉默了許久,樊龍鶴率先開口問道:“本郡丞正好也有此意,不如就請丁宗主,給我指點一條明路。如何?”
“本司丞亦想求一條明路,還請丁宗主指點一二。”
丁典也跟在樊龍鶴後面,開口詢問了一聲。
只是他詢問之際,不經意間卻走到了丁不害的右側,跟樊龍鶴一左一右將丁不害給夾在了中間,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樊龍鶴看到丁典的動作,臉上也沒有露出意外,他看不慣丁典作風,兩人在銅陵的關係也的確不佳,可這畢竟屬於內部矛盾,同為聖教門人,一致對外,這是底線。
丁鵬在城門口坑害府軍的行為,已經很充分的表明,大羅宗勾結外州勢力,試圖在這場妖魔之亂中,叛出聖教治下。
恢復森羅境的血魔實力滔天,六大高手肯定是擋不住了,銅陵失守,已成定局,此刻丁不害出言攛掇他們叛教,按說無論是為了逃避聖教怪責,還是為了保命,兩人都應該接受他的提議才對,但兩人此刻圍住丁不害的動作,已然表明了一切。
他們不但不叛教,反而還要聯起手來,對付丁不害,剛剛那句話,顯然還有想探出丁不害背後勢力的意圖,只是並不強烈而已。
而丁不害,像是沒看出兩人的堅定一般,臉上逐漸顯露出一抹慈悲,那身血袍也逐漸染上了一層金光,在漆黑的夜空中變得愈發顯眼,驟然雙手合十,一股禪意緩緩升起。
“你我本為一家,談何明路,值此妖魔亂世之際,若能迷途知返,世尊定會賜下福祉,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兩人在看到丁不害雙手合十之際,眉頭微微一蹙,爾後察覺到他體內散發出的禪意,心中確認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丁典冷笑兩聲道:“我說怎麼丁宗主怎麼敢叛教,原來是投了冀州那群老禿驢,怪不得底氣十足……”
樊龍鶴看著丁不害身上的禪意,沒有出言嘲諷,只是神色微微一凝,思考片刻後,也冷笑了兩聲。
“不是投靠雷音寺,他本就是佛門中人,想不到雷音寺在我銅陵,還留了你這麼手暗棋,還真是處心積慮啊!”
“這也符合那幫老禿驢的作風,一個個的實力不行,耍起這些陰謀詭計來,倒是厲害的很。”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嘲諷,丁不害像是沒聽到一樣,只是輕笑了兩聲,眼神中的殺意卻迅速在凝聚。
“哈哈,你們梵門之人說叛教二字,不怕貽笑大方嗎?”
梵門禪宗的恩怨,丁典自是明白的,只不過這種事向來都是你說你的,我說我的,誰也不覺得自己有錯。
“那倒也是,我梵門叛教,卻成了聖地,雷音寺自詡佛門正宗,到今天也只是天級勢力,對了,如今在冀州,被琴劍山莊打壓的很慘,混不下去,開始打起我雍州的主意了?”
顯然,丁典知道如何激怒丁不害,一句反唇相譏,不但道破了雷音寺今日沒落的事實,還順帶著諷刺了一下被琴劍山莊打壓的事。
當年禪宗梵門內鬥,是因禪宗引來外援,才致使梵門高手全都出走,而那個外援,就是琴劍山莊的創始人趙虞龍。
一千多年過去,世事變遷,兩方的關係也發生了變化,琴劍山莊作為天下十大聖地之一,原本應該是當之無愧的冀州主人,可偏偏冀州還有一個底蘊深厚,且在外享有準聖地之稱的雷音寺,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兩家的關係可想而知。
琴劍山莊這些年,對雷音寺的打壓可以說是一天都沒有落下,什麼禁止禪宗佈道、對寺廟徵重稅、打壓冀州境內除西靈道之外的所有禪宗寺廟……各種騷操作,可謂層出不窮。
就差指著雷音寺的鼻子說,你們給我滾出冀州了!
這樣的尷尬局面,說到底還是禪宗自己一手造成的,誰讓你當年拉攏趙虞龍趕走梵門,如今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這些事,算是雷音寺的一樁醜聞,天下人雖知道,卻也都只是在私底下議論,很少有人當面這麼嘲諷,此刻丁典卻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
對雷音寺忠心耿耿的丁不害,臉色立刻就變了,他的慈悲已然還在,可瞳孔中卻閃過一抹妖異的血色,在胸前合十的雙手,微微顫抖了兩下。
顯然,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貧僧念兩位也是我佛門人,有心勸慰,兩位當真要,執迷不悟嗎?”
回答丁不害的,是丁典,只不過他用的不是聲音。
他周身元氣自體內十二正經流過,匯聚在雙手之間,縱身躍向丁不害,雙手已然化作兩炳黑色利劍,劃破夜空與空氣摩擦在一起,發出無比刺耳的尖銳聲響。
“你丁不害算個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如此囂張,真當自己是雷音寺那群老禿驢了,給我死!”
神照地罡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