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如果要賜下去,一定要選信得過的下屬,否則就不要給出去,切忌不能洩露,都明白吧?”

三人聽到這話,明白了侯玉霄的心思,心中頓時湧出一絲感動,神色鄭重的點了點頭。

“另外,我今天把你們叫過來,還有一件事。”

侯玉霄從窗邊走進來,面朝臉色疑惑的三人,開口詢問道:“我問問你們,老五最近有什麼異常情況嗎?”

三人全都神色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今天侯玉霄找了他們三個,唯獨沒找侯玉端過來。

“異常情況?大哥你突然問這個幹嘛!”

侯玉霄一看到侯玉成的臉色,就知道他不清楚情況,目光看向旁邊的老三,見她也是一臉不解的神色,最後看向老四侯玉傑。

“老四,你知道些什麼情況?”

侯玉霄對老二老三本就沒報什麼希望,主要是兩人跟他一起才剛從郡裡回來,不知道情況也是正常的。

老四侯玉傑不一樣,他這段時間,可是跟侯玉端一起待在昭陽的,就算不知道具體情況,起碼也能嗅到一些蛛絲馬跡吧……

“上個月十五,你們出發的那天晚上,我子時好像聽見老五出門的動靜了,從那天開始,我之後好像每天晚上都能聽到他出去的動靜……”

侯玉傑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眉頭皺成一團,思索了一陣又繼續抬起頭,帶著一絲不敢確定的眼神,繼續道:“不知是不是錯覺,實際上我第一天晚上聽到動靜,就想起身問問老五,子時還跑出去幹什麼。

可臨起身,又覺得太困了,後面連續好幾天晚上,也是這樣,每次想起身,那股睡意就止不住的上湧。

我剛開始也懷疑是不是糟了什麼暗算,可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身上都沒出現什麼異常,後面兩三次又都是這樣,我就沒當回事,權當是自己那段時間突破罡氣境,耗費太多精力才導致的。”

侯玉傑到把這件事說完,語氣中還是帶著一絲狐疑,顯然他之前一直都認定了是自己身體的原因,今天聽到侯玉霄問老五有沒有異常情況,才想起這其中的一些不尋常之處。

侯玉霄聽完眉頭微微一凝,侯玉傑不懷疑也情有可原,要是真遭人暗算,肯定不會毫髮無傷,更何況是關乎老五,侯玉傑肯定是不會往壞處想的。

“那你後來白天問他沒有,他說他半夜出去幹什麼了?”

侯玉傑點了點頭,回答道:“問了,他只說自己睡不著,出去透透氣,我見他承認了夜間外出,就更沒當回事了……”

沉默了一下,侯玉傑看到侯玉霄眉頭緊皺,輕聲問道:“大哥,老五有什麼問題?”

旁邊侯玉靈侯玉成兩人也都面帶緊張的看著侯玉霄。

侯玉端是家裡的老么,雖說性格有些囉嗦,看起來跟他們格格不入,但血濃於水的親情不是假的,侯玉霄今天故意把他們拉到聖心居來問老五,三人心中肯定有些擔心。

看著三人的面色,侯玉霄搖了搖頭,輕笑道:“放心吧,就是一點小問題而已,說不定是我多心了,這幾天我多盯著他就好,真有什麼情況,我再告訴你們!”

本來就沒什麼事,他的善功漲了這麼多,最多就是侯玉端瞞著他幹了什麼天大的好事,這能有什麼事……

三人聽他這麼說,臉上的表情也稍稍放鬆了一些,侯玉霄怕他們多想,也不再多說什麼,跟三人一同離開聖心居,回到了侯府。

不過,從這以後,侯玉霄到子時結束之前,都故意沒有睡著,一直留意雅香苑那邊的動靜,可一連等了好幾天,直到三月十二,還是沒有抓住侯玉端晚上出去。

他頓時就反應過來,自己回來第二天詢問侯玉端,肯定是引起他懷疑了,這個臭小子肯定是防著自己了。

“這樣下去不行,這臭小子的提防勁太狠,不想個辦法,他肯定不會露出馬腳!”

三月十四,侯玉霄故意找上侯玉成,說自己要去南嶺山鐵礦場那邊待上幾天,騎著馬就出了門,等到了鐵礦場,又悄悄將馬放在那裡,自己一個人步行趕回城裡侯府,躲進了自己的房間裡。

三月十四,子時,什麼都沒有發生,侯玉霄看著侯玉端的雅香苑,心裡這下算是來勁了。

“這臭小子,還不露出馬腳!我看你能憋到什麼時候!”

三月十五,子時正,在床上閉目假寐的侯玉霄,驟然睜開了眼睛,迅速起身竄上房頂,看著雅香苑那邊一道躡手躡腳的身影,嘴角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

“小東西,總算被我逮住了……”

侯玉霄見侯玉端鬼鬼祟祟走出了雅香苑,正想跟上去看看,驟然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傳來,瞳孔頓時一縮。

這,就是老四說的那股突然上湧的睡意,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