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侯玉成這番漫不經心的敷衍之語,任虎臉上頓時氣血上湧,體內氣血鼓譟開來,雙拳緊握,指甲快要陷入手掌,顯然是到了要動手的邊緣。

侯玉成瞳孔微微一閃,右手輕輕放在刀鞘上。,任虎修為與他相當,但人家可有一個縣尊父親,三流武學肯定也是修行過得,他不能大意。

“既然人已經被你殺了,本公子就不追究了,帶著你的人,快滾吧!”

正等著任虎出手的侯玉成,怎麼也沒想到,對方居然鬆開了拳頭,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侯玉成神色一愣,繼而與旁邊的侯非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同時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表情。

“任公子有所不知,這譚飛剛剛臨死前與我賭鬥,說若是輸了,就把他們青狼幫這個月產出的鐵錠給我,在下現在勝了,這鐵錠……”

侯玉成明擺著睜眼說瞎話,任虎脖子上青筋暴起,平息片刻後,低沉道:“你以為我剛剛沒聽到麼,你們什麼時候賭鬥過了?”

侯非這時候立馬在旁邊幫腔道:“剛剛我家二爺跟譚副幫主的賭鬥,在下可是親眼所見,任公子縱是縣尊家的公子,也不能如此罔顧事實啊!”

說完,侯非立馬又用眼神,示意身後的葵部人等。

“沒錯,我們也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確實有這事!”

“譚飛說了,他要是輸了,這個月產出的全部鐵錠,都給二爺,我們也是親耳聽見的。”

“任公子可不能不認賬啊……”

…………

侯氏人馬一陣幫腔,任虎頓時怒不可遏,指著自己身後青狼幫那些人,對侯玉成道:“讓自家人幫腔算什麼證據,有種問問他們看沒看到,你們看到了譚飛跟他賭鬥嗎?”

青狼幫一群幫眾頓時衝上前,就準備回答,可突然侯玉成咳嗽了一聲,眾人轉頭看著他瞳孔裡的寒光,頓時身體一抖,臉上露出一絲懼色,選擇了沉默。

回答看到了,那就是得罪任虎,回答沒看到,照侯老二這個脾氣,他們還不如去得罪任虎,這群人直接索性就不說話了……

侯玉成看到這一幕,臉上才露出滿意之色,神色霸道的看著任虎,帶著一絲試探語氣道:“不知任公子,是否承認這場賭鬥?”

任虎憤怒的看著侯玉成,牙齒都快崩碎了,足足過了十餘息,他最終還是壓制住了心頭的怒火,回頭跳了一個青狼幫的幫眾,怒吼道:“既然你們都看到譚飛賭輸了,那就去把鐵錠拿出來送給人家吧,快去!”

侯玉成聽到這裡,頓時又跟旁邊的侯非對視一眼,兩人的眼神,頓時都變得篤定了起來。

青狼幫礦場臺柱子譚飛死了,任虎也妥協了,那些鐵錠很快就被送了出來,足足裝了一馬車,約有一千五百多枚。

侯玉成也爽快之際,拿了鐵錠讓侯非安排人拉著,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這裡,朝著縣城的方向走回去。

等到遠離了青狼幫的礦區,侯非湊到侯玉成的旁邊。

“二爺,任虎沒事窩在這裡幹嘛,這礦場,有問題!”

“我知道,回去先跟大哥說一聲,不打草驚蛇。”

一行人飛快朝著縣城疾馳,馬車上的鐵錠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讓眾人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

昭陽縣除了四條街道之外,還有一片大型的平民聚集區,這片平民區都受一個勢力的庇佑,就是快活林。

實際上,快活林最初並不是一個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