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的右手猛然向下一揮,宣佈了本場比賽的正式開始。

兩邊戰隊的陣形一下就發生了變化。

雪魔宗這邊,龍傲天當仁不讓地出現在最前方。在他的身體兩側,分別是王彥峰和顧瞳。王彥峰和顧瞳兩側,略微落後半步的,是江依夕和辰羽。五個人組成了一個三角陣形。

這分明就是全攻形態。而維娜公主作為輔助系戰魂師,則出現在三角陣形的後面。在她身前有龍傲天擋著,絕對是固若金湯。

唐門這邊,陣形也立刻出現了變化。徐三石和貝貝同時前衝,兩人並排向前。江楠楠手握一柄紫金色的長劍,身形一閃,就當著雪魔宗眾人的目光下,在貝貝背後消失了,至少從正面是看不到她身形的。蕭蕭與和菜頭,則在徐三石和貝貝的背後。

王冬兒雙翼一展,直接飛在了空中,手提著一柄如寒冰一般琉璃而永寒的長槍,在距離夥伴們頭頂大約兩米處向前飛行,保持著空地一體的姿態。

最讓對手感到意外的,是霍雨浩。霍雨浩沒有在第一時間出動,而是抬起右手。中指上一枚碩大的星光藍寶石戒指上光芒一閃,一個巨大的金屬球體,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前。

這個金屬球看上去,就像一隻大刺蝟似的,上面有上百根各式各樣的炮管,下面更有著八條粗壯的金屬腿。此時金屬腿收攏在它周圍,緊貼著球體本身,穩穩地出現在地面上。

霍雨浩右手朝著地面上輕輕一拍,一道雪白的光芒從額頭處閃出。他自己借勢躍起,雪白流光在空中推送著他的身體,直接就進入了那巨大的金屬球之中。

主席臺上,好幾個人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其中,變得最難看的就是太子徐天然,和明德堂主鏡紅塵二人。

“紅塵堂主,這是怎麼回事?”徐天然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

全地形魂導探測器,在明德堂中雖然不是什麼高階機密,但在研發成功之後,卻已經得到徐天然的親自審批,未來將會成為日月帝國的主戰力之一,已經開始進行量產了。

而此時此刻,這還處於保密階段的重要軍工武器,卻出現在了全大陸青年高階魂師精英大賽上,徐天然怎能不怒。

鏡紅塵也是一臉的震驚:“這不可能!霍雨浩雖然在我們學院學習了一段時間,可我們對他一直嚴防死守。他不可能學到我們的核心知識啊!太子殿下息怒,回去後我立刻進行調查。這件事,很可能與叛逃的首席研究員軒梓文有關,只有他才可能知道,全地形自走炮臺的具體資料。”

“哼!”徐天然怒哼一聲,陰冷地看了鏡紅塵一眼。如果不是這位明德堂主名望極高,自己又用得到他,以他的脾氣,直接就要下死手了。

眼看著徐天然繼續看比賽了,鏡紅塵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裡暗暗慶幸,不愧是閣主大人的友人,在他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把他們明德堂的機密魂導器之一給順過來了,要不是自己現在潛伏著混的不錯,不然今天指定能被自己人給坑死!

比賽臺上,眼看著霍雨浩進入了全地形自走炮臺,對面的雪魔宗眾人也都大吃一驚。

其他人是震驚、震撼,而維娜公主的眼睛卻亮了起來。

這是什麼玩意兒?體積如此之大!那麼多炮管,應該都是能夠發射的吧?這種東西如果出現在戰場上,其威力可想而知。他們天魂帝國可是唐門的大客戶啊!

“這是?”馬小桃顯然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看到這個大傢伙出現了之後,她整個人都蒙圈了。

“全地形魂導探測器,明德堂準備量產的軍工魂導器之一,本來是還沒有公佈的,誰知道雨浩直接順出來了……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最起碼,那位是絕對不想讓咱們安心離開了。”落天辰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自己的朋友坑了自己的部下,這不就是搞事嗎?

“有你在,我們還用得著怕那個徐天然?只不過,估計鏡紅塵前輩這次得被坑慘嘍!”馬小桃倒是沒那麼擔心,她只是替鏡紅塵默哀了三秒,落天辰跟她說過,鏡紅塵是他天星閣潛伏在日月帝國那邊的人。

比賽臺上,當霍雨浩進入全地形自走炮臺後,這體積巨大、直徑超過三米的大金屬球就動了。八條長腿同時伸展,將全地形自走炮臺從地面上托起。金屬鏗鏘聲十分清脆,並沒有任何摩擦的聲音出現。

霍雨浩的全地形自走炮臺雖然是順過來的,可是這經過他和軒梓文親自改裝過的,相比日月帝國進入量產階段的自走炮臺,還要強大得多。

這也是霍雨浩為什麼,敢在先前耗盡魂力,還有把握繼續參加團隊戰的重要憑依。在這個全地形自走炮臺中,有六個軒梓文親自動手製作的密封奶瓶。

每一個奶瓶都是七級水準的,其中儲存的魂力非常豐厚,足以讓霍雨浩進行一場小規模的戰爭,而不需要消耗自身一丁點魂力了。

全地形自走炮臺頂部的三十二根短粗炮管,在全場比賽中最先發動。一連串“嗖嗖”聲響起,三十二團橘紅色光球沖天而起,遠遠地朝著對手拋射了過去。

緊接著,全地形自走炮臺的八條金屬腿迅速律動起來,向前方狂奔,追向夥伴們。

雙方眼看就要在比賽臺中央碰撞在一起了。霍雨浩發射的三十二枚橘紅色炮彈第一時間落下。

“小桃,你先看著大家,我先離開片刻。一會兒來!”就在比賽剛要開始的時候,本已展露笑顏的落天辰面色一變,緊接著他也顧不上什麼了,交待完之後,二話不說轉過身去,冰藍色的羽翼出現在他的身後,帶動著他以低空超高速度離開了這裡。

“天辰……”等馬小桃回過神來之後,落天辰的身形早就遠了,她呆呆地看著那道殘留的冰藍光痕,這次好像還是她這麼些年來,頭一次見到她如此慌亂的模樣,那個姿態的她,彷彿剛才聽到了世間上最恐怖、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