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蹙眉,忙問:“我怎麼會看到你,小姜怎麼了?”

“很遺憾,她要消失了,我想她可能想用最後的能量與你告個別,但我有些事情,需要讓你知道,只能委屈她了。”

“什麼?”

姜凌沒應,然後回頭走了。

就是那一瞬,蕭予不由自主的,彷彿跟在了姜凌身後。

意識空間裡,所有的畫面都可以迅速轉變。

眨眼間,他們到了一家醫院的手術室外。

禾楚跪在一個女長輩面前。

那個女長輩流著淚的眼睛充滿了恨意,她不顧禾楚圓鼓鼓的肚子,不停的將耳光招呼在了她的臉上,並大罵道:“你這個小賤人害死了我的兒子,你給他償命去,我要你給他償命!”

他們身邊還有一位男長輩癱在了長椅上,那絕望的目光已經讓他再無暇顧及別的。

禾楚低著頭,臉已經紅腫不看,但她卻沒有掉一滴淚也沒有說一句話,那樣的表情簡直就是“心如死灰”最淺顯的詮釋。

蕭予看到這裡時擰起了眉心,問:“你能讓我看到原世界的事?”

“聰明。”

姜凌的母親商琴沒有一直用禾楚撒氣,打了一陣後許是覺得這樣什麼都解決不了,倒在了一邊的長椅上,掩面痛哭了起來。

而禾楚就跪在那裡,直到有護士過來,連忙把她攙去了一邊小心安頓。

姜凌瞧著這一幕,露出了心疼又滿足的笑:“我從認識楚楚後,我就能感覺到她很堅強,但我沒想到她能堅強到這一步,如果是別的女生,可能已經因為刺激,把孩子生了。”

蕭予眨了眨眸:“你們一家三口的心理防線都很強,你們女兒也強,老實說,我很依賴他。”強犧讀犧

姜凌看他一眼,“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和我說話這麼直接。”

蕭予搖頭:“沒有,還是很好奇未來,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問,我想答案可能會在和你的這場奇遇裡。”

姜凌嘆了口氣,然後又轉身,畫面又變了。

時間是深夜,地方是ICU病房那條走廊的女廁,禾楚拿著一把水果刀正要割脈的時候,突然有人衝了進來。

蕭予愣了愣,是另一個他和馬奇。

看到了自己,蕭予的表情變的微妙,他倒也好奇沒有小姜的他,過的是什麼生活。

他從禾楚手裡搶了水果刀,而出生在擁抱、貼面都很日常國家的馬奇給了禾楚一個溫暖的擁抱:“姜凌被判定是植物人了而已,他沒有死,他的意識還在啊,他還會做夢,夢裡還有你啊楚楚!你不能這麼傷害自己!”

禾楚還是沒淚,但話卻很絕望:“可醫生也說了,一週後他也很有可能腦死亡……”

“你不要這麼悲觀,你要想想你們的孩子!”馬奇努力的說著字正腔圓的中文,“我有一個可以改變過去的機會,你先冷靜冷靜,好嗎?”

人到絕望時還是盼望著希望,就如三毛,在失去荷西后曾很迷戀通靈,希望以此能看到愛人。

如今的禾楚也是如此心境,她的眼睛瞬間被點亮:“真的嗎?”

“真的,你先回房睡覺,我和蕭予商量商量!”制大制梟

另一個蕭予有點懵,他不懂馬奇在說什麼,但眼下讓禾楚有活下去的動力才是要緊,他馬上附和馬奇:“楚楚,你趕緊休息,有哥在,嗯?”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把禾楚送去了病房,並叮囑了護士她有自殺傾向,讓護士盯緊了些。

禾楚雖然還不到生的時候,但她情緒波動太劇烈,蕭予就給她辦了住院。

安頓好禾楚後,馬奇和蕭予兩人準備了準備,偷溜進了姜凌所在的無菌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