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和陸遲做了很久的朋友,基本瞭解他是什麼人。

陸遲對郭婷家這麼輕車熟路,想來這幾年他一個人默默來過很多次了,那戶人家沒有亮燈,是睡了,還是沒有人呢。

看陸遲那表情,姜凌滅了手裡的煙,又看有個男長輩朝著這棟樓過來,他拉住人家問了問:“叔,能向您打聽個事兒嗎?”

那位叔斯斯文文,看著人高馬大的少年們,有了怯意:“你們要問什麼?”

“就是,想問問您,知不知道這裡有一個叫郭婷的女生?”

叔愣了愣:“你們是?”

姜凌努力擺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我們是她五中的同學,就最近同學聚會,想叫她一起去,但是好多年都聯絡不上了!”

“哦,是同學啊!”叔呼了口氣,“唉,你們別聯絡了,那姑娘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啊!”

“她出什麼事了嗎?”

“出大事了,那麼乖的一個姑娘,也不知道被哪個王八犢子給禍害了,高中畢業就有了孩子!”

姜凌聽到這個立馬擺出了很認真的表情,這叔由此也馬上開啟了話匣子:“其實這種事兒也挺多的,一般家長來說,就悄悄帶女兒去處理了,先讓女兒上大學要緊啊,那姑娘都考上央美了!”

“可是她那個很強勢的媽真是個奇葩,簡直沒法兒說。她有個姐比她大13歲,結婚五年沒有孩子,她媽想讓她生下來把孩子給她姐養,婷兒那姑娘不願意,她想念書,可她媽死活不同意,她媽和她姐又哭又鬧的勸她生孩子,來年復讀一年再去上!”

“本來這事兒我們是不知道的,就是她姐為了讓她生那個孩子,在小區大肆宣傳,對那孩子道德綁架,弄的那孩子精神都不對了!”

“結果呢,等她被纏的決定生了,誰知道她姐懷上了,那個時候她姐又要她去打掉,可孩子都六個月了呀,那都不叫打掉,叫引產了呀!小姑娘被家裡徹底傷透了,就離家出走了!”強犧讀犧

“這事兒鬧得小區裡都是在背後罵她那個媽和姐,然後她一家子待不下去就搬走了,那房子賣給了她家對門,用來給家裡老人養老了!”

姜凌聽的心情複雜正要給大叔回應一兩句,誰料聽到的陸遲轉身朝外走了。

姜凌看向他:“你去哪兒?”

陸遲看著那一座又一座平地起來的高樓大廈,基本全部都是他陸氏集團在建。

“去找,找遍全國要是找不到,就找遍全世界,我必須找到她!”

這樣的話讓這位長輩聽出了端倪,“你們……只是她的高中同學?”

姜凌懶得給陸遲打掩護,他真要開始找郭婷的話,那他是孩子爸的事兒遲早會被人知道。

他指了指陸遲:“那是孩子爸,這才知道郭婷生了娃,來找了!”

叔瞪大了眼睛,一臉又吃到新瓜的表情,“啥?”

姜凌又說:“叔,您這附近有沒有人能聯絡到他父母,她媽和姐姐雖然有問題,她爸呢,會不會有她的聯絡方式?”

叔抿了抿唇:“那男生,真的是?”

“我們大晚上的過來,沒必要騙您啊,你瞧他身上那血,我打的,就是打他當初傷害了人姑娘,這不馬上過來,就琢磨是該帶回家結婚呢,還是該給人姑娘和父母親陪個罪呢!”

叔猶豫了片刻,掏出了手機:“你等我打個電話。”

姜凌看似乎有門兒,就耐心等著。

幾分鐘後,叔放好手機又說:“我女兒其實和婷兒一直是同學,她有那孩子的聯絡方式,說是最近在北區的一家婚慶公司打零工,跑各種婚禮,上臺跳個簡單的舞,或者當個迎賓禮儀的,工資日結,一天一百還是一百五,唉……那可是考上央美的好學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