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怔了怔,心率又微微失常:“你沒和韓鈺走,而是等我了?”

“我和她不是朋友。”他沒有看她,只是抓著她書包肩帶的手悄悄用了用力,手背上青色的脈絡更明顯了一點。

“不是朋友嗎?”她剛才的不開心突然就煙消雲散了,“看起來她對你挺親切的。”

“她對誰都那樣。”男生頭髮一旦長長便很明顯,他把頭再垂下,額前的碎髮就稍能擋住視線,但卻擋不住他仿若星辰的眸光。

“欠過她人情,所以給她一本書。”

“欠人情?”

蕭予沒說,姜野奈禾瞥了眼馬玲玲,也有眼色的沒追問。

但身子隨即打了個寒顫,這手裡的雪糕突然就覺得好冰了呢。

她換成了小口慢慢的嗦:“你為什麼要和我解釋啊,我又……又不在意。”

“我在意。”

他回答的速度快的讓她招架不住。

“異性朋友,就交你這一個。”說到這裡,他才轉頭,“我沒有交多個異性朋友的資本。”

胡說,他明明有。

他這副盛世美顏就有資本……

但,他認真又隱忍的表情讓她心中猛然醒悟,他說的應該是其他的含義。

可是,是什麼呢?

她的心臟怦怦亂跳,但臉上的笑想藏住卻找不到辦法,“這你說的喔,就我一個!”

她厚臉皮的拔高聲線,“以後有什麼女生再找你,你要是覺得煩,就讓她們來找我,作為你唯一的異性朋友,我肯定幫你完美解決,怎麼樣?”

“嗯。”他抿了抿唇,又悄悄地鼓了鼓腮,一抹放鬆下來的情緒從眼眸中小心翼翼地閃過。

“蕭予。”此時的少女,和幼兒園才畢業的小學生一樣,說她懂事兒,但小情緒來得快又走得快。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棒棒糖,遞給他:“吃嗎。”

少年接過來,隨意地咬開包裝將糖噙在了嘴裡,他舌尖在口腔把糖一推,棒棒糖在他的臉頰撐出了形狀,路燈亮了,他微微一抬頭,墨黑的瞳孔瞬間絢爛,無比耀眼。

馬玲玲這個時候有點懂了。

在蕭予去垃圾桶扔糖紙的時候,大嗓門的女孩兒用她以為的小嗓子說:“你之前說要和蕭予保持距離,現在又主動給人家糖吃,你老實交代,你之前是不是嫌韓鈺找蕭予才跑廁所去的!”

“胡……胡說什麼呢!”她支支吾吾:“沒聽蕭予說嗎,我是他唯一的女朋友,不是,女性朋友!”

“你敢說我猜的不對嗎,教導主任你都懟了,你會躲韓鈺?!”

“我,我……我覺得和她磁場不合不行啊!”

這幾句話,都被扔完糖紙的少年入了耳。

他回眸,從巷子口吹來的北風撩動他額前的發,他震愕著,又突然欣喜。

拋棄感散了。

到了網咖門口,馬玲玲遇到了她在別處讀高中的初中同學,去了一邊搭話。

蕭予和姜野奈禾就站在網咖樓下的楊樹下,看著來往的車輛行人。

蕭予把糖從嘴裡拿出,自然地垂落,“高二分班之前,班裡有女生議論我媽,韓鈺打了那個女生一巴掌。這是我曾經除了悅澤外,唯一欠過的一份人情。”

突然,他給她解釋了他給韓鈺工具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