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教導主任言語磕巴了。

似乎是明白寫舉報信的那個不能得罪,就繃著臉找了其他重點。

“就算早戀是個誤會,你看看你這個女生,全校就你一個是粉頭髮,成何體統!”

說她頭髮?

姜野奈禾梗著脖子,一撩她每日精心護理的長髮:“老師,我粉頭髮怎麼了,現在教育我們要保持自己的個性,我一沒犯錯,二沒惹事,我髮色做錯了什麼?”

“做錯了什麼?”教導主任瘋狂給自己找面子:“你這樣子,就像外面那些輟了學的女混混,不倫不類,下次開學把頭髮給我染回來!”

面對如此偏見,姜野奈禾沉默了數秒,決絕回應:“如果您覺得我粉頭髮是不倫不類,和女混混一樣,那我是不是證明我和他們不一樣就可以了?”

教導主任:“你要怎麼證明?”

“在學校,那肯定就是成績說話!”姜野奈禾昂首挺胸,聲音洪亮,目光堅定:“如果期末考試,我考進全校前十,您是不是就沒話說了!”

周圍譁然聲更大了,有人唏噓,有人佩服,有人恥笑。

“全校前十!”教導主任也笑了。

他教了那麼多年書,尖子生都是樸素的,有幾個像眼前這個女生一樣,穿的花枝招展!

“行!今天就把話說到這兒,從今天開始,考進全年級前十,可以隨意施展自己的個性,我不會干涉!但你這個女生,我給你講,期末考就在1月13號,沒幾天了,做不到除了寫檢查,我還要給你記過!”

多說無益。

她道:“那老師,我們可以歸隊嗎?”

“解散!”

學生混作一團對他們放肆議論時,蕭予沒走幾步,身後傳來大方甜美的女孩的聲音:“蕭予!”

他回過頭去。

她扇了扇大眼,又鬆了一口氣,大眼完成了一彎月牙:“嚇死我了,還以為朋友做不成了!”

這一刻。

他想說什麼呢。

他想對她說,你看看我的眼睛。

裡面一定全是你。

百般情緒裡,他也會有喜歡的情緒。

他不太能捋清楚,他心中那份叫做喜歡的情緒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總之回過神來,他內心不論再去想什麼,總會有她的身影。

那一切足可讓他明白,他在喜歡著,對她。

激動在心底如同逐漸升溫的熔岩,迸濺沸騰,並伴隨莫名的焦慮和焦躁,他從情緒的悸動,眨眼間變成了心臟的心悸,手心還冒汗。

印象裡,母親離開和父親逝去的那段日子裡,他頻繁的出現這種症狀。

但也不要緊,只要沒有類似發燒感冒的大不適,只要離開讓他有了這種不適的環境,自己獨處一會兒就好了。

他的表情不受控制的淡漠了,但還是應了一聲:“嗯。”

哪怕身體突然不適,但他也在慶幸——幸好還能做朋友,也沒讓你因為我陷入非議。

唯恐她發現自己的不對,他快步走了。

姜野奈禾人一時有點懵,怎麼感覺,他突然又不願意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