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救護車?”蘇悅澤把蕭予背在身上,笑了笑,“沒事兒,他老毛病了,暈一會兒自己就好了。”

她還是不住地緩氣,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她太怕了。

來到這個時代的這些天,她過的都還不錯,可她不可能忘記這些令人愉悅的表現下,是一個個的英年早逝。

“老毛病?”她忍住情緒問。

“嗯。”蘇悅澤很平靜,這種平靜也讓她逐漸平靜,“他家裡出了那麼多事兒後有的,具體是什麼情況,他不肯去醫院,也不清楚。”

“那……我們現在帶他去哪兒。”

“我們?”蘇悅澤愣了愣,“不早了,你先回家,我帶他去我那兒。”

“不!”少女連忙搖頭,“我跟您一起,等他醒過來我再回去。”

聽了她這樣的話,蘇悅澤站定了腳步。

此時他們到了光線之下,蘇悅澤凝視著她的眼睛。

一雙鹿眼清澈晶瑩,裡面的情感彌足認真。

良久後,他問她:“聽阿予說,你們是朋友了?”

少女繼續認真點頭:“對。”

他又問:“為什麼和他做朋友?”

“不知道。”要說理由,她下意識真說不出來,只是想想與蕭予結識的這個過程,她鼓了鼓腮:“感覺。就是想和他認識,如果非要說,可能是眼緣吧。”

說完,少女抿起唇角,膠原蛋白充盈的臉鼓起小肉包,雖然她現在的表情有些難過,但難掩可愛。

“剛才那些人說的話,你都聽見了,你怎麼看呢?”蘇悅澤的斯文溫柔,在姜野奈禾眼裡一如未來成功的他。

這個時候,姜野奈禾把蘇悅澤的提問一連貫,意識到他在顧慮什麼了,他好像怕她和蕭予做朋友目的不純。

會是因為她身邊有姜凌嗎?

想了想,她道:“我會好奇那些是不是真的,但是我有腦子有心,我對蕭予也有我自己的看法。”

蘇悅澤把蕭予往背上又掂了掂,聲線淡淡:“有些是真的,他父親離世的狼狽,他之前也老打架。”

少女嚥了咽口水:“那假的事情的真相呢?”

“他被人越傳越可怕,傳的都得蹲局子那事兒的真相,是打死他父親的罪犯同夥,在歸案前對阿予也起了殺心。惡魔們無視法網,想讓蕭家斷子絕孫。”

“那天下了大暴雨,跟蹤了他好多天的兩個男人把他拖去了郊區的一個旱廁,在那種情況下他奪了一個人的兇器正當防衛,給自己爭取了逃跑時間。

如果不是他跑的快,沒死到廁所也會死在路上,他跑到派出所門口後,兩腿一軟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兩個警察過去都沒把他拉起來。

我作為他的朋友被叫過去幫忙陳詞,一位體格很強健的警察叔叔抱著他,都控制不住他發抖的身子。

他說他是淋雨冷的,可他才16,還是會怕的啊……

但他父親的案件複雜,現在都沒出結果,而他從那些事的陰影裡走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但卻因為沒了父母,沒了依靠,那些惡魔的家屬就對他惡意造謠,只盼著毀了他的人生。”

姜野奈禾聽的幾近窒息。

重大的刑事案件得到結果的確需要時間,若是其中遇到什麼貪汙腐敗,那兇手的結局怕是會令人失望。

甚至死裡脫生是她根本不敢想的事情,而蕭予切切實實的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