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身穿白色長袍的薔薇與身穿黑色長袍的舒伯特,兩人的身影緩緩出現在白河城北方的一道山樑之上。

而兩人也在夜色中,看到了前方點亮了燈火的白河城。

“無論看多少次,夜晚的白河城都很漂亮啊!”薔薇有些感慨的說道。

“不過是黑暗之中的一點篝火罷了,人類還真是自大的生物啊,竟然妄想征服黑暗。”舒伯特嘲笑道。

“所以你就向黑暗投降了?”薔薇諷刺著。

“你不也一樣。”舒伯特諷刺了回去。

“我加入深淵,可沒想著向深淵投降。”薔薇不滿道。

“加入深淵那一刻,你就已經投降了,你還真以為有什麼曲線救國嗎?”舒伯特越發犀利的諷刺。

薔薇不說話了。

兩人繼續默默的趕路。

很快就來到了白河城的城牆下,以兩人的實力很輕易的翻閱了城牆,順著燈火通明的大街,向著某處暗巷而去。

很快就來到冒險者營地附近,一家招牌上掛著把鐵劍的冒險者酒館。

砰砰砰,房門被敲響。

“誰?”警惕的聲音傳來。

很快,對了暗號之後,門被開啟了,一個瘦弱的身影迅速的將兩人讓了進去,然後關上了房門。

“你們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說走了嗎?”關上房門後,瘦弱的身影用警惕的眼神打量著兩人。

“我們只是去執行任務,可沒說要走。”舒伯特到是沒有因為對方的語氣而生氣。

畢竟這只是個外圍的普通教徒,甚至不清楚兩人的身份。

白河城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深淵教派自然也不會早早的就在這裡安插什麼高等級成員潛伏下來。

也許現在的白河城是夠資格了,但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所以這個外圍普通教徒開設的這家冒險者酒館,平時最多也就是接待一些路過的深淵教徒, 並不會參與什麼核心的事務,更不會知道太多深淵教派的隱秘。

加入深淵教派, 更多的恐怕也只是為了在深淵教派的錢財支援下, 能開得起這家冒險者酒館罷了。

至於說為深淵教派工作這件事?他一個既不是騎士又不是魔法師的普通人, 不為深淵教派工作,靠著自己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開得起一家酒館呢?

對於一些地溝裡的老鼠而言, 活下去才是最主要的,為誰工作不是工作呢。

瘦弱的酒館老闆雖然對兩人的去而復返感到很不滿,也很清楚接待深淵教徒的危險性, 特別是在現在的白河城換了新領主之後。但還是立刻給兩人安排了食宿,畢竟這些深淵教徒,他可惹不起。

嘴上抱怨兩句就完了,要是真的敢在行動上怠慢, 這些傢伙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

可以說,自從他接受了深淵教派的錢財,開了這家冒險者酒館開始,他就已經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不過他倒是不後悔就是了。

畢竟要不是深淵教派的資助, 他不但開不了酒館, 現在恐怕也早就餓死了。

所以能過上這麼幾年酒館老闆的日子,哪怕是哪天真死了, 他也知足了。

“等一下, 你這店裡, 怎麼忽然這麼幹淨了?”舒伯特卻在酒館老闆端上來食物之後,沒有立刻吃, 而是打量著酒館裡的一切, 甚至還特意用手指蹭了一下桌子,發現上面半點灰塵都沒有, 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