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鳴啊,你給叔看病,叔謝謝你,不過,有一件事本來我想叫你過來的,剛好你來了,咱就一併談談吧。”

給梁所開好藥方,李鳴剛要起身告辭,梁所突然說道。

果然是戴大簷帽的,說翻臉就翻臉,根本不帶過渡的。

不過,李鳴對此已經習慣。

反正3點‘技能熟練度’到手,管他翻臉不翻臉……

他從檔案櫃裡拿出一疊紙,將其中的幾張遞給李鳴,正色說道:“那個阿燕住院的事,你是知道的,她的律師今天上午又來派出所了,要我們儘快立案,將你小子抓捕歸案呢。

我早上去過醫院,詢問了相關醫護人員,他們說阿燕的確有失眠的毛病,心臟也不太好,但目前還無法判斷是不是因為受上次相親事件的影響;

這種事情…就很麻煩。”

梁所揉著眉心,苦笑道:“也怪你小子命苦,攤上這麼一個主兒。”

李鳴沒有吭聲,他仔細的翻看著報案材料,只覺得一陣上頭。

最近事情多,他忙著看病刷任務,將這一攤子爛事都快忘記了。

結果,你看看,麻煩不斷!

“叔,法律方面的事,我一竅不通,其實就算賠點錢也沒什麼,可我就是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

“我出於本能,給她媽媽實施了腦溢血急救,憑什麼就要訛上我?”

“難道,治病救人也是犯罪嗎?”

李鳴憤憤不平的樣子,讓梁所也是一臉無奈。

這種爛事,擱誰頭上都覺得膈應。

問題是,現在一方報案,聲稱她媽媽的腦溢血落下嚴重後遺症,就是因為李鳴在急救時,使用了所謂的古中醫療法,不符合常規;

另一方面,李鳴這個缺心眼,自己在急救過程中的確使用的是古中醫手法,並且對患者進行過針灸。

早上去醫院調查情況,幾名相關的專家也認為,對急性腦溢血實施針灸療法,‘很有可能會加劇腦血管破裂’……

都是醫學專家,嘴裡也沒個準話兒。

一口一個‘可能’、‘也許’、很大機率……

不過,就算所有人的證詞,都是這種模稜兩可的話,但對李鳴來說,卻都不是什麼好訊息。

因為,正是這種模稜兩可,將所有的矛頭,指向了當事人李鳴。

“叔,你說那個阿燕,她媽媽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她這麼訛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李鳴問道。

“錢。”梁所說的很直接。

“這個阿燕…有前科,具體情況我不能給你說,反正你要小心應對。”話到嘴邊,梁所又吞回去半截。

有些案情,屬於機密,他這個當所長的也不能違反紀律。

“要不,你賠她一點錢算了,”梁所使勁搓著黑臉,看樣子很不爽快,“這種案子,要麼協商解決,要麼走法律訴訟程式。

官司一打就是大半年,無論勝訴敗訴,反正就是扯皮的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