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犯事就不能來啊?”

“能來能來,當然能來,說吧,是不是要報案?”

李鳴:“……”

這就是職業病?

“梁叔,我要去給鄭奶奶看病,順便進來看看你,”李鳴搬一個凳子,做到梁所對面,很自然的從帆布書包裡拿出脈枕:

“叔,手給我。”

“滾球子!”梁所差點吐他一臉口水,“我沒病,你胡亂看個錘子!”

“梁叔,還別說,您真的有病,”李鳴正色說道:“您的糖尿病應該已經有好幾年時間了,而且,心臟、呼吸道、泌尿系統,都有些麻煩。

來吧,不收診金。”

梁所剛開始很牴觸,同時,看上去還很生氣。

可是在李鳴的反覆勸說下,他的態度漸漸發生變化,不再矢口否認,也不再吹鬍子瞪眼睛的訓人。

不過,還是不肯讓李鳴看病。

李鳴瞅著梁所的神情,突然說道:“梁叔,你的病,你其實心裡早就清楚是吧?

只不過,你不願意承認。

因為,你怕自己先垮掉……”

剩下的話,不用說出口,二人心裡都明白。

梁所五十歲上下,正是一個家庭的頂樑柱,上有老下有小,兒子警校畢業兩年多,工作還沒有著落,整日介在酒吧一條街晃盪。

再不想辦法解決兒子的工作問題,估計過兩年,就得讓梁所親自去抓了……

“沒事的梁叔,你這又不是絕症,”李鳴很直接的說道:“我給你看看,估計是糖尿病引發的併發症,損傷了肝腎和心臟;

許境池老先生聽說過沒?

那是我師父!

我是他的得意弟子。”

為了讓梁所‘乖乖就範’,李鳴再次撒謊吹牛,把一個不入流的‘旁聽生’,硬生生的給說成了‘關門子弟’的感覺。

果然,梁所一聽‘許境池’的大名,眼睛一亮:“你真是許老爺子的弟子?”

李鳴淡然點頭,道:“差不多。”

心中卻在嘀咕:‘嗯,還差拜師、求學、登堂、入室等幾個步驟而已。’

“那就先幫我看看吧,”梁所將右手手腕擱在脈枕上,故作爽朗的笑道:“如果是瞎病,你小子最好別說出來;

要不然,打爆你的蛋黃。”

“左手,”李鳴溫言說道:“男左女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