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隨著一聲佛號,一股無形勁力憑空而生,盪開了黑衣中年的長劍。

殘影閃過,一位黃袍僧人出現在兩人中間,雙手合十,態度溫和地勸說道:

“兩位切莫動氣,本次武林大會就是為了解決武林紛爭,如今大會還未開始,又怎麼能妄動嗔念呢。”

黑衣中年見少林的高僧出面,也不敢放肆,收起了長劍。

雲羅正躍躍欲試要和人動手,如今被被攔住,反倒有些不滿,叫道:

“和尚,你讓開,我倒要瞧瞧曹雄的手下有什麼本事。”

黃袍僧不願見兩人動刀兵,繼續勸說:

“施主息怒,你不過是為了入住客棧,何必大動肝火。此事貧僧就能解決,我可讓少林弟子騰出一個房間給兩位。”

雲羅哪裡是為了什麼客棧,只是單純看不慣曹雄這個人罷了,她正要說話,一旁的姜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算了,跟這麼多人擠在一起也不方便,我們另找一家客棧就是了。”

雲羅見他開口也只能作罷,瞪了黑衣中年一眼後,跟著姜辰轉身離開。

兩人沒走出幾步,那華山派的青年見他們退縮,不由譏笑著對同伴說道:

“還以為這兩人敢這麼說話,手上有些真本事呢,結果卻連動手都不敢,實在讓人失望。”

“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何必在意。”

他同伴不以為意地說著。

兩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場的都是武林中人,個個耳聰目明,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自然都聽得清清楚楚,雲羅也不例外。

她腳步一頓,柳眉一豎,手掐劍指,催動御劍術對著那兩個華山弟子一指:

“叱!”

鏘的一聲,雲羅背後長劍陡然從劍鞘中激射而出,如驚虹掣電,倏然斬出。

就像是有一道銀色電芒在空中一閃而逝,那兩個華山弟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覺頭皮一涼,頭上斷髮簌簌落下。

兩人伸手一摸,只摸到光熘熘的頭皮,那濃密的秀髮竟已被一劍削斷,不由驚駭欲絕。若是剛剛那劍光稍低幾分,他們已經人頭落地了。

雲羅操控寶劍鑽入劍鞘之內,看著兩人驚懼交加的樣子,冷聲說道:

“下次說話注意點,否則的話休怪我劍下無情。”

兩名華山弟子臉色青紅轉變:羞惱、憤怒、恐懼、懊悔,心中五味雜陳,卻攝於雲羅御劍術之威,不敢再說什麼硬氣的話。

華山派的掌門在客棧裡看著這一幕,眉頭直皺,覺得華山派的臉面受損,卻因為不知雲羅底細而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對身旁長老說道:

“去查一下那兩人是什麼來歷。”

黑衣中年人此時也是暗自慶幸,剛剛自己出手的時候,被少林和尚給攔下了,不然的話丟臉的恐怕就是他了。

雲羅見自己一劍震懾住了眾人,心裡暗自得意,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跟上了姜辰的腳步,問道:

“師父,我剛剛這一劍怎麼樣?”

姜辰也不吝惜讚美:“不錯不錯,已經有為師兩成風采了。”

雲羅聞言翻了個白眼:這是誇我,還是誇你自己。

兩人換了一家客棧準備投宿,結果那小客棧已經住滿了江湖散人。

無奈之下,雲羅乾脆找了一座員外的宅院,直接拿出兩千兩銀票,包了兩個月。

那員外拿著銀票,二話不說就收拾行李去了城外莊園,把自家宅院讓給了雲羅,還貼心地留了幾個丫鬟僕人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