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二爺還是順著他的意思說:“那你就做一首,讓我們也欣賞欣賞你的文采。”

徐三倍兒高興,現在這個情節跟他聽書時候的情節一模一樣。

他那詩不是從別處聽來的,就是從說書的嘴裡聽的,說前朝有個老太太過大壽,這家為富不仁,碰巧有個才子路過,在他家牆上寫了一首打油詩:這家老太不是人,養個兒子去做賊。

人家家裡肯定不幹啊,明顯是罵人嘛,正要捉他的時候,他才說自己這詩沒寫完,然後又在中間加了兩句話,變成了:這家老太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塵。養個兒子去做賊,偷來蟠桃獻母親。

雖然是罵你,但依舊引得眾人喝彩,最後流傳佳話。

現在輪到他了,馬上就能輪到自己裝逼打臉了,站起身,假裝沉吟片刻,開口唸道:“白家老頭不是人,養個兒子去做賊。”

還沒等他說完呢,白二爺的貼身保鏢一把匕首正扔他胸口上,瞬間刀身入體。

“大膽,敢辱罵當朝舉人老爺的父親,該殺!”

徐三咣噹一聲扔到地上,這時候邊上的人都傻了,亂作一團。

他躺地上還說話呢,

“這跟我想的不一樣啊?”

他這是裝逼不成反被草,到死也沒明白為啥白家不按書裡的來。

後來官府來人,官府也知道他徐三的人性,還有滿院子人給作證,說他在白老爺壽宴上罵街,擾亂壽宴,侮辱舉人一家。外加上白家又有功名,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

徐三平時也沒人緣,也沒人給他操辦百事兒,草蓆一卷,扔到城南亂葬崗,他那個京城的大爺也沒出現。

老話說容忍一次,總有二回。若是平時有人揍他幾頓,他就成不了這樣。

他覺得自己聽書,聽到一首打油詩,能露臉。

可整個白家哪個沒念過書,更別提還有白二爺這個舉人老爺呢。

其實張小乙也覺得徐三該死,像他這樣的人大有人在,即使是在自己那個世界也有,而且更多。

前世看新聞的時候,有地區受災,其他地方人團結一心,出錢出力。

可那個地方的個別人優越慣了,人家幫他,給他送飯,他卻跳著腳罵街,說早餐沒雞蛋……

要不是有法律,估計得有不少人想去教育他。

說白了就是慣的。

後來徐三到了亂葬崗,由於是橫死,陽壽未到,陰差不來拿人,他便只能飄忽在這裡,和幾個老鬼嚇唬嚇唬路人。

後來張小乙來了,他還想嚇唬張小乙,被張小乙用愛的拳頭感化。

張小乙從這裡也意識到,別看他的法術練的不太行,但他不用掐訣唸咒,不用寶劍桃木依然能碰到邪祟。

並且他的攻擊打在邪祟身上,對方就像人一樣,也會感到疼痛。

張小乙覺得,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天賦吧。

老張家到他這十輩兒,每一代人的天賦都不一樣。

張小乾那輩兒,學啥都快,被真武大帝降下道體。

張小艮那輩兒,法術也不行,但人家對算命手到擒來。

到張小乙這,能把鬼怪拉到自己這一水平,揍他!

從亂葬崗出去,張小乙直奔西河沿。

西河沿算的上是臨安城的護城河,由西向東有這麼一條大河,後來官府又找人在城的其他三面挖了一條溝渠,把水引到城的四邊。

南北也有水,但水流不大,畢竟是後挖的,要想釣魚還得去西河沿,那裡的水流有急有緩,並且魚多肉肥。

等他到了西河沿,正看見哥幾個在河邊正釣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