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孩,一個身世悲慘的女孩兒,當這種人黑化起來,冷血程度絕對超乎你想象。

她釋然了,也解脫了。

“對了,進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怎麼會來春風樓呢?”

“我還能去哪裡,上次如果不是你們救下我,可能我現在早就死了吧。

活著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三餐飽飯而已。”

心死莫過於哀大。

“你想知道你家的火是誰放的嗎,或者說是誰幫你出的起氣嗎?”

張小乙確實很同情這個女人,但同情歸同情,該查的事情還是要查。

“我並不在意是誰殺的我全家,反正他們都該死。”

荷花抿了口茶,樣子風韻且成熟。這和半個多月前的她可是兩個氣質,那時候的荷花多清純,現在嘛,彷彿經歷過紅塵的名媛一樣。

怎麼說來著,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那些都是你的家人啊,他們都是你的哥哥啊!”

趙丹兒受不了了,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冷血的女人,家裡都被滅門了,她還有心思笑。

荷花勾勒起一抹嘲弄,看向趙丹兒反問道:“怎麼你覺得他們不該死嗎?”

“你……”

“行了!”

張小乙制止住趙丹兒,“未經他人苦。”

“小乙哥說的不錯,你要是知道我經歷了什麼,或許你還會幫我殺了他們呢。”

“對吧,我就是守法了點。”張小乙笑了笑。

“如果小乙哥不守規矩,說不定昨晚也就不回去了。”

荷花撩了一下發簾,纖細的手指點在桌子上,趁著張小乙拿茶碗的時候輕輕在他手背上颳了刮。

張小乙也不是未經人事的雛兒,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揉了起來。

倆人手上的動作不停,趙丹兒氣的直跺腳,扭過頭不再看他們。

而孫東河以及狄仁遜羨慕的不行,把張小乙的手想象成他們自己的。

雖然手上小動作頻頻,可嘴上依舊很正經,又問道:“那你覺得,誰會這麼做?”

“天理教嘍,不是說天理教最看不慣這樣的事情嘛,正好天理教又在臨安城,我覺得很有可能是他們。

我又不認識什麼人,認識的人裡,有能力殺了他們的也就你了小乙哥,是你做的嗎?”

張小乙搖搖頭,這娘們兒十天不見怎麼還不會好好說話了。

“法律要不管,我肯定幫你殺了他們,可惜我說了,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孩子。”

“那我就不知道了。”

“不回去看一看嗎?”

“不回去了,自從我從家出來開始,那裡就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

“你的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