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白若素的說法,最先簽訂契約的那些中,高階魂士都有一定的靈智,指不定還有別的什麼特殊之處。

閻荊對此一無所知,稍有不慎就要露餡。

相較之下,低階魂士假裝起來是最簡單的,只要聽從命令就行。

白若素這個修士或是契約者對他也不會有任何防備,完全可以藉著這個身份獲取情報。

坐進汽車內,閻荊發現這個時代的交通工具所使用的技術與現世截然不同。

單就這汽車,內部既沒有智慧系統,更沒有現世常見的基礎裝置,取而代之的是精巧的機械造物以及蒸汽催動的特殊動力。

「小姐,您現在處於丁憂期內,按照三法司的規矩,您即便成為魂修者,也無法干涉刑事桉件

,貿然參與進去,恐怕......」

管家透過後視鏡看到白若素翻看手中的信件,輕聲說道。

所謂的「丁憂」指的是官員在家中父母過世的前提下,不論身居何職都得辭官返回祖籍,為父母守孝一段時間。

在現世看過不少民俗典籍的閻荊同樣知道這事兒,目光不由得看向白若素。

這姑娘似乎曾是三法司的官方執法人員,無疑是個好訊息。

一方面火炬讓閻荊調查的秘密不論是冥府與人界的合作方式,還是虔信香的製作方式,必然都是官方隱秘,常人很難接觸到。

另一方面既是官方執法人員,又隨身攜帶武器,想來也跟邪祟和墮神有過沖突。

一舉兩得。

忽地瞥見她手中的那封信,上邊的內容不多,僅有幾句短語,

‘勤犁大街,二十三號,鳳祥成衣鋪掌櫃,白府事發當晚的目擊者之一。,

‘悅來客棧夥計,阿洛,劫香桉目擊者。,

‘刀客錢三合,線人稱其在酒館內吹噓參與過劫香桉。,

看來她是打算查桉?

「我不可能等上七個月的時間,那會讓所有的線索都被徹底掩蓋,更別提找到兇手,為我白家正名......爹孃死前查的劫香桉必然有問題,三法司裡很可能有他們的內應!」

車內只有兩人外加魂士,白若素也不遮掩,直截了當的說道,

「現在我對外是丁憂狀態,反而是查清真相的絕好機會。」

「可您現在無法藉助三法司的監察力量,魂士的品階又不足以為帶來足夠的強化,萬一單獨查探的過程中遭遇賊寇......」

管家又看了眼旁邊毫無動靜的閻荊,臉上滿是擔憂神色。

‘什麼叫單獨查探,我不是人?,

保持著沉默,閻荊腹誹的同時也是等待著白若素的回應。

為了完成主線任務,閻荊必須得深入瞭解這個異世界的情況。

如果白若素達不到他的要求,屆時就得想其他的辦法。

「比起為了安全而放棄查明真相的機會,我寧願將自己置於險地,直面爹孃曾經遭遇過的那些東西,想要重振白家,這是必須要有的骨氣!」

攥緊手中的信紙,白若素沉聲說道。

‘合格。,

眼前的姑娘可以做為此次徵召任務的破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