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他們這些年的蟄伏確實找到了某種方式突破鎮魂殿的冥府庇護。」

說到這,閻荊停下話頭,又吃了個餛飩,等嚥下去再繼續說道,

「其二,還記得你之前曾說過的,關於三法司的事情麼?」

「三法司內部有神道眾的內應......」

白若素立刻領會到閻荊的意思。

要知道這世上絕大部分堅不可摧的防禦,往往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

一念即此,白若素忙不迭地追問道,

「有沒有可能將危險扼殺在搖籃裡,既然你已經探聽到神道眾的集合地點,不如立刻同胞三法司,組織精銳部隊將他們盡數抓捕歸桉!」

「做不到,且不論三法司內部的女幹細是否會給神道眾傳遞訊息,以我探聽到的情況,類似的聚集點至少還有三處,負責接引墮神信徒的恐怕也只是神道眾內部的頭目,這種時候派人前去抓捕,除了抓到一群一無所知的墮神信徒,不會有任何收穫。」

閻荊早在登船時就考慮過直接動手,以他的實力,制住呂慶和那兩個接引者沒有任何難度。

只不過這想法很快就被他否決了。

神道眾由一群狂信徒組成,為了實現目標,怎麼可能會在意一兩個成員的死亡,而既然是狂信徒,也就不存在審訊獲取情報的可能性。

與其強行動手換回幾具屍體,不如放長線,釣大魚。

「我會盡可能的將訊息轉達給判官司內的高層......你呢,關於這次夜襲的事情,冥府是否已經知曉,他們有做出什麼指示嗎?」

看著閻荊一個接一個的吃著餛飩,白若素抿了抿嘴,接連發問。

「當然,我已經聯絡過他們,只不過那邊沒有給我詳細的回覆而已。」

閻荊面不改色的應聲,心下卻是被白若素這兩句話所提醒。

他目前的身份是冥府使者,手裡還有閻羅令,按理說應該是能夠與冥府直接溝通的,將獲取到的情報傳遞給冥府也是理所應當之事。

或許待會兒可以試試?

否則要是白若素透過判官司內部與冥府溝通,結果卻發現閻荊什麼訊息都沒傳回去,怕是當場就要穿幫。

「我吃的差不多了,得先回神道眾的聚集點,免得他們起疑心。」

思考著待會兒該去哪兒嘗試聯絡冥府,閻荊徑直起身。

白若素看著桌上一口沒動的餛飩,正想要開口,耳畔卻響起冥府使者的聲音,

「想要復仇,得先讓自己有力氣拿起砍斷仇人頭顱的刀!」

回頭望了眼已經走出去幾步的魂士,看到他手裡上下拋動著一張不知道從哪兒買來的狐狸面具,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轉過身,大口吃著已有些涼意的餛飩。

另一邊的閻荊在走出一段距離後,迅速找了個偏僻的地方。

趁著白若素還沒來得及回去聯絡三法司和冥府,他得先將自己這邊的情況報上去。

【講真,最近一直用@

於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這兩個器官明顯變得更為敏銳以及獲得某種特殊的能力。

想來應該是閻羅令的【請神】特效自主發動,使閻荊獲得判官的能力加持。

與此同時,令牌前又有灰霧生成,在極短的時間內轉化成不久前在冥府考驗時見過的石凋模樣一般無二的虛影,而且比起白若素先前請到的遊神,身形要清晰不少。

毫無疑問,出現在閻荊面前並不是判官的真身,只是其一部分神念凝成的分身,可即便如此,它依舊承載著判官的力量,帶著難以言喻的威勢。

虛影抬眼掠過閻荊,在他手上的閻羅令短暫停留,確認身份。

緊接著便有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在閻荊耳畔響起,

「有何事稟告?」

閻荊趕忙將提前想好的說辭盡數告知判官,除開他冒充墮神信徒這個過程被刻意掩去以外,其他的都是如實相告。

直覺告訴閻荊面對判官時撒謊絕不是個好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