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夕陽西斜,橘黃色的火光映照著白若素的面龐,清麗的臉蛋上掛落淚珠,通紅的眼眶,盯著在火苗中燃燒的紙錢,言語間卻帶著無比的堅定,

“爹,娘,老餘,敬琦,小荷......殺害你們的仇人我已經確定,神道眾,此戰我必定會協助冥府和三法司將這群墮神的走狗徹底摧毀,以告慰你們的在天之靈!”

閻荊在身份上騙了她,卻又實現了後來的承諾,那便是讓她親自參與摧毀神道眾的關鍵行動,能夠得以實現真正的復仇。

定位靈界只是開始,最終想要獲勝,勢必還得經過一場廝殺,而她藉助魂之契約,實力儼然得到了近乎于飛躍式的拔高。

燒完最後一份黃紙元寶,白若素起身走向靈堂大門,守候在門外的管家端著一盆溫水。

洗去指尖的黑灰,擦拭乾淨臉上的淚痕。

背上長劍,白若素離開白府,前往判官司。

......

在酆都城內逛了會兒。

閻荊返回遊船時,天色漸晚。

“尊者,您可算回來了,再過半個時辰,我們所有人都得前往靈界參加封神宴,您要是不在,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道君老爺他們解釋。”

呂慶站在船舷邊,看著手裡拿著一串烤玉米的閻荊悠哉遊哉的登船,不由得抹了把額前的虛汗說道。

眼見得再過幾個時辰就是大祭典,

明天這一戰關乎神道眾......不,應該說是整座酆都城的未來。

別說是船上的那群墮神信徒,就連他都緊張不已。

哪裡知道眼前這位大爺居然能如此悠閒,看上去全然沒有緊迫感。

難道這就是強者的餘裕?

“急什麼,該來的誰都躲不掉,你現在就算急得上火,難道還能給咱們多添幾分勝算不成?”

啃著撒了燒烤料的玉米棒,閻荊看了眼呂慶,笑著反問,頓了頓,又摟過他的肩膀,

“哎,你說這封神宴是做什麼的,先前在靈界出來的急,忘了問。”

“自然是神道眾為所有參與大業的神使們準備的一場宴會,所有人都將有幸品嚐到靈界的蟠桃,據說那是五百年一開花,五百年一結果的稀世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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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封神宴,呂慶的臉上滿是神往。

蟠桃?

閻荊記得靈界的來由應該是一張符籙,裡邊充斥著域外天魔的能量,要說這種鬼地方能培育出什麼天材地寶他是絕對不信的,更別提神道眾還打算分給尋常的墮神信徒。

“聽著有點兒意思,像我這樣的,到時候應該能多分幾顆吧?”

拍打著呂慶的肩膀,閻荊大笑著,眼裡沒有絲毫喜意。

看樣子這場封神宴極有可能是神道眾戰前的總動員,十有八九是準備將這群墮神信徒的利用價值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