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這武館的年輕人,最近的情況你知道嗎?”

閻荊盯著男人,他要確認對方是否真的訊息靈通。

“一週前,這家武館的館主開業的時候跟淤泥幫的人因為保護費起衝突,聽說是想靠著拳頭打服他們,順帶著為自己打出名氣,我只能說他這想法不錯,只可惜找錯了物件,淤泥幫背後有警局裡的淨血者撐腰,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把人扔進監獄,現在估計已經被‘自殺’。”

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男人語速極快的說道,而他這邊話音才落,臉色突地一變。

許是門外的聲音傳了進去,武館門口探出一張用油彩畫著獸面的臉,看到閻荊和門前的男人先是愣了兩秒,旋即開口便要咒罵。

然而他的嘴還沒張開,閻荊的手已經覆蓋上去,徑直掐住他的太陽穴乃至臉頰兩側,將他整個人從門裡扯出來。

“你的名字叫什麼?”

手指加力,閻荊皺著眉頭打量眼前這人不人,妖不妖的傢伙,頭也不回的問道。

“額,我叫索曼,你這是......”

“在這裡等我兩分鐘,待會兒我有事問你。”

壓著手中的頭顱走進武館,閻荊轉身看向索曼,抬手示意他稍等,隨後緩緩關上武館大門。

站在門外已經被雨淋成落湯雞的索曼滿臉錯愕的聽著屋裡傳來的重物落地聲以及接連想起的哀嚎,在原地愣了幾秒,緊接著轉身就跑。

十幾秒後,索曼又跑回來,糾結的在門前徘徊。

他知道這武館內此時應該有十幾個淤泥幫的成員,其中還有幾個頭目在這片街區都是出了名的狠人,可空空如也的口袋又讓他不敢錯過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

正當索曼焦慮到開始啃手指的時候,武館的大門開啟。

閻荊面向門外站著,右手抹過臉頰上的血漬。

渾身除開西裝襯衫領口的紐扣鬆了一個外並無其他變化。

“進來吧,正好有些夜宵和酒水,邊吃邊聊。”

閻荊擺了擺手,示意索曼進門,而後者此時也看到了他身後的景象。

閃動的彩燈跟畫滿符號的音響被全部關閉,七八名身穿奇裝異服的青年男女正狼狽的打掃武館裡的衛生,看得出他們剛才都被揍過,走起來搖晃不止,可即便如此,依舊沒有敢偷懶。

還有一人正在人群中來回穿梭,每經過一人就會從他們身上搜出一些錢幣或是別的值錢物件,最終全部交到武館內側的桌子前。

閻荊已然落座於武館最中央的木桌前,腳下還倒著三名手腳歪折,只能躺在地上抽搐,索曼認得他們,都是淤泥幫的小頭目。

“你們幫派還有人嗎?”

抓起桌上的豬肘啃了口,閻荊抬腳踩著身前一名壯漢肩膀處的傷口問道。

“有!你要麼就在這殺了我,否則等我回去......我記得你的臉!”

“挺好的,我準備放你走,你能喊來多少個人?”

“一百個!”

“二十個,有沒有?”

“有!”

“我等著你把人叫來,喂,那個誰,把人拖走,我給你們半個小時叫人,半個小時不來,這武館裡有一個算一個,等著給他們收屍吧。”

示意旁邊的人過來將地上躺著的頭目抬走,閻荊仰脖灌了口酒,一扭頭全噴在地上,味道差的不行,像是摻水的碳酸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