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在於此,佛塔在十二年前出現動盪,而這種槍械的年份顯然要比這更為久遠,我懷疑他們來到涇江鎮時參與的很可能是對邪祟的封印事件。”

“幾十年前......據我所知,火炬出現的時間在近幾個月,難道還有跟我們一樣的平行世界?”

自從參與火炬的異世事件以來,俞臻自問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然而在異世事件內發現幾十年前的槍械這種事她確實是第一次碰見。

趙乾武看了眼俞臻,本想要說些什麼,心下似乎也有顧慮,最後還是沒有接話,另一邊的鬱珂目光閃動,最後轉向閻荊手裡的包裹。

“這是我在河伯的巢穴裡找到的東西,你們幫著看看,或許能找到些有價值的物品或是別的什麼線索。”

由於閻荊沒有明確的目標,幸運羅盤給出的指引相對也有些籠統,他沒時間在江底翻找,乾脆將指標對準的那部分物品全部搬回來,接著說道,

“至於狙擊槍的事情,咱們既然討論不出結果,乾脆去問那邊的僧人,幾十年前的事情,說不定他會知道些什麼。”

說罷,閻荊從趙乾武手中接過狙擊槍,轉而走向另一邊的僧人。

走到近前,正看見他將一個佛雕放進身旁的匣子。

半蹲到僧人身旁,忽地聞到一股腐朽異味,閻荊抿了抿嘴,乾脆後仰直接坐到地上,

“河伯已死,只是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了一些意外情況,想請大師解惑。”

“施主請說。”

“您見過這件物品麼,它是我在河伯巢穴內找到的,應該是幾十年前某人使用過的武器。”

將狙擊槍擺到僧人面前,閻荊直截了當的開口詢問。

“未曾見過......這般怪異的武器,如果我見過,應當是不會忘的。”

“在您的印象中,涇江鎮出現過與我們相似的人麼,不只是近幾年,或許是幾十年前你們封印邪祟的時候,有沒有路過的俠客相助?”

“貧僧於十年前出家入佛塔,當時邪祟已被鎮壓至佛塔內部,至於在那之前的事情,幾位大師傅皆是諱莫如深,從不提及。”

涉及到邪祟,談論的太多隻會讓精神意志受到影響,選擇保密倒也正常。

只是僧人的一問三不知還是讓閻荊頗為失望,正準備起身離開,忽地像是想到什麼,又重新蹲下身詢問,

“還有一件事,河伯死後,它的軀體內突然湧出大量能夠變幻成各種慾望之物的能量......也就是金銀財寶,美人,僕役之類的東西,在那之後,這部分能量又突然消失,這種情況代表著什麼?”

閻荊的直覺告訴他這種現象絕非巧合,只是他對邪祟著實沒有研究,更不清楚這些能量最終去往何處,這才嘗試著問上一句。

“依施主描述的意象,皆屬人慾,亦可稱其為貪婪,或許這便是是河伯的力量來源,至於其死後這些能量突然消失,我只是一介凡人,實在無法為施主做出解答。”

手中的鑿子和木槌稍頓,老僧看了眼身前剛刻到臉部的佛雕,將它扔到一旁的廢料堆中。

沒能從僧人口中得到答案或者說線索,閻荊收回狙擊槍,起身返回。

走到篝火附近意外得知趙乾武這邊有了新的發現。

只見他從江底帶上來的東西已經被三人排查大半,而鬱珂的手中則是拿著一個巴掌大小的木匣,來回翻動著,像是在尋找上邊的開關。

不同於常見的那些木匣,鬱珂手中的表面不僅鐫刻著不少銘文,還有符咒張貼的痕跡。

閻荊剛想詢問,卻見鬱珂雙手在木匣四面輕點,輕車熟路的按下一個接著一個的凹槽,緊接著整個木匣表層就像是分裂一般變成數十個木製方塊,開始以特定的規律破碎重組。

如此景象讓包括閻荊在內的三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鬱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