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救那老伯。”王祈安來不及解釋,向他低聲道。

司馬昶朝被綁在凳子上的老者奔去,剛剛還站在其旁邊的華服男子此時已經不見蹤影。

兩名黃衣人聯手雖然威力大增,但仍然被王祈安的玄奧槍法殺得左支右絀。

此時,兩人突然感覺身邊氣溫變得炙熱非常,自己如置身火爐一般。

下一刻,強大的氣旋從王祈安處傳來,不消片刻,已將倆人捲入其內。

幾聲慘嚎,兩人如同被烈火燒過,衣衫破碎焦黑,身上多處灼傷。

知道二人已無反抗之力,王祈安收槍上前,準備盤問他們是聽何人號令。

豈知還未走近,兩人紛紛倒地,原來是自盡而亡。

“傳聞僱傭兵一旦失手,自有一套自絕之法,避免落入敵手,供出秘密。今日所見,果真不假。”

司馬昶此時扶著那老者來到王祈安身前,見狀解釋道。

“這位蘇柏濤蘇前輩,乃是家父摯交。”司馬昶向他介紹道。

“此次連累您老人家了,小侄真是罪該萬死!”看著蘇柏濤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司馬昶雙眼泛紅,語氣竟有些哽咽。

“昶兒,我和你父親多年摯交,親同兄弟,豈能談連累二字。”蘇柏濤無力道。

王祈安搭上蘇柏濤手脈,輸入一道真氣。

“所幸蘇老伯只是皮肉之傷,休養些時日當可恢復。司馬兄不必過於擔心。”片刻後,他欣慰道。

“為何整個府邸未見僕役婢女?”他又不解問道。

“該是被蘇羽嚴令在房內禁止出來。”司馬昶道。

蘇柏濤此時恢復了些生氣,聞言搖頭嘆息道:“我這不肖子侄,不知又聽了何人慫恿,竟作出這等忤逆之事。”

“司馬兄,我們先扶蘇老伯回房,再去找大夫來,開些療傷草藥。”王祈安提議道。

等蘇府一切恢復正常,蘇柏濤也敷藥安歇後。

倆人才得閒坐下來,細說來龍去脈。

“為何不見舍妹?莫非你們已經分開?”王祈安進門未見司馬婧,正擔心她有什麼意外。

“多謝王兄關心,舍妹還在我們藏身之處,沒有一同前來。”司馬昶道。

“王兄怎會如此巧合在此出現?”他十分好奇道。

“此事說來話長。有一事司馬兄可要做好心理承受準備。”王祈安一臉沉重道。

接著他將司馬守義與滄龍幫聯手出賣司馬府,以及自己為何會到此地之事一五一十緩緩道出。

聽完之後,司馬昶不由心中震凜,背脊發涼,頭涔冷汗,臉色蒼白,然後沉默了起來。

“二叔對我兄妹,雖說不上疼愛,但也十分照顧,每次出門總會帶各地的玩具美食給我們。”

“我實在難以相信,他會聯合外人來對付自己的親子侄。”司馬昶黯然神傷道。

“雖然我不清楚你二叔的為人,但他不惜出賣親兄子侄,必有重大目的。”王祈安轉移其注意點道。

“近年來,在經營方略上,二叔欲擴張,父親偏守成,兩人意見屢有衝突,但這也不至於令其叛對親人。”司馬昶搖頭不解道。

“世間之人,為權為名為利,倒也沒有什麼做不出的。”王祈安有感而發。

他出身將門,各國宮廷朝堂之上,因權利燻心而兄弟鬩牆、父子反目之事,倒也沒少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