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不想學這些,你還是帶我去練功吧。”

王祈安自然知道學習繁文縟節的煩悶無聊,不過錢綏既已晉升為親王,恐怕是逃不過這一層了。

他安撫幾句,留下他繼續學習,問明白姬無睿等人所在,自往東院而去。

姬無睿和文武兄弟均傷勢未愈,各在房內休息,阿真則不知去向。

王祈安心想,此人少年心性,該是閒不住出外遊逛,也沒在意。

他回到為他分配的房間,摒退前來服侍的僕婢。

盤膝床上,忍不住思潮起伏。

他對錢宏已經觀感大改,可說好感已消失殆盡。

之所以沒有一走了之,一是眾人都有傷在身,需要休養;二是他對錢綏已有師徒之情,不忍就此將其拋下。

事已至此,只能靜觀其變。

看來只好等到下月東越國慶祭天大典後,先辭去太傅一職再作打算。

撇開憂慮,默運太昊思神術,真氣遍遊全身,片刻不由進入渾渾融融狀態。

均王是錢宏的第三子錢佼,其府邸位於城北,離皇城不足三公里。

雖三更已過,但府內依然燈火輝煌。

這時,一輛轎身紫紅的馬車從外緩緩駛入王府後院。

身穿紫黑袞金龍袍的錢佼和背掛雙槍的孔奉正在院內等候。

在其身邊還有一背插雙鉤的五旬紅衣老者,以及一名雙目厲芒頻閃的黑衣勁裝青年,倆人衣服手臂處均有雙鉞交叉圖形。

雙鉤老者正是當日在楚吳邊境,與馬希昀圍攻司馬昶等人的秦皇殿戰將。

不過此時面容煞白,神情萎靡,毫無當日威勇之態。

黑衣青年身份無疑則是秦皇殿寥寥無幾的戰帥級人物。

馬車停下,眾人眼前一花,一男子已從車內閃落地面。

此人年約三十,長髮金黃卷起,臉型狹長,鼻高目深,與當日在福島被王祈安擊斃的右賢王十分酷似,只是少了其倨傲之色。

黑紅衣衫倆人搶先上前行道:“屬下戈飛,屬下竇泰山,參見左明王。”

左明王微微頷首,望向雙鉤老者道:

“泰山的傷勢可有好些?”

竇泰山微咳兩聲後道:

“多虧左明王御賜靈藥,現已好轉許多。沒想到此賊功力比那日又見精進。”

左明王眼中藍芒一閃而沒。

錢佼此時迎了上來,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