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的?”賈玉軒問。

“也是咱縣的。”爸爸的臉色始終沒有兒子定親所應有的歡喜。

“這是好事兒。”賈玉軒說這話時,觀察爸爸的表情。

“哎。”爸爸臉上擠出一絲笑意,並站了起來,說,“就這樣吧。你是家裡的長子,鳳鳴是長媳,到時候一定要在場。”

“這是一定的。”賈玉軒說。

爸爸走了,賈玉軒送爸爸出院門,用很私.密的聲音問:“爸,我問你,你是不是對玉棟的定親對像很不稱心?”

賈玉軒這是在套爸爸的話,目的想讓爸爸說出女方的糟糕情況。因為他們家裡一直都是由媽媽暗中把持著,做為男主人的爸爸,他是心甘情願的圍著媽媽轉,是心甘情願的做媽媽的綠葉陪襯媽媽這朵紅花,如果不是糟糕到很嚴重的地步,爸爸是不會把情緒帶在臉上的。

“何止是不稱心。”爸爸搖頭嘆息說。

“既然這樣那為何還要定親?”賈玉軒不解的問。

賈玉軒又不解的問:“是玉棟有把柄在那女孩兒手裡?”

“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得清楚的。”爸爸無奈的說。

“既然不稱心,咱就不定這個親,就玉棟那脾性,還不是讓他定他就定,不讓他定他就不定。”賈玉軒說。

賈玉軒又說:“現在還沒定呢,就這樣不稱您和媽的心。這第一步就不稱心,以後是步步都不稱心。”

“就這樣吧,能稱你媽的心就行。”爸爸無奈的說。

“誰家的女孩兒?縣城的還是鄉下的?”賈玉軒突然覺得玉棟這樁親事不簡單,不純粹。

“定親那天你和鳳鳴去了就知道了。”爸爸無奈的說。

“怎麼?我和鳳鳴認識她?”賈玉軒問。

但爸爸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賈玉軒望著爸爸離去的背影,回味著爸爸剛才說過的話:能稱媽的心就好。他猜想,玉棟的這樁婚事,大概又是媽媽相中的那種門當戶對的家庭。

既然是門當戶對的家庭,爸爸為何不稱心呢?難道說女孩兒的相貌不好看?

如果是女孩兒沒相貌,媽媽那一關也過不了的。

賈玉軒也猜不透弟弟玉棟到底定了一門啥親,弄得爸爸不稱心,媽媽卻稱心。猜不透他也就不費心勞神的去猜了,畢竟弟弟也是成人,又有爸媽為他懆心,他這個做哥哥的不便參與。於是,他關了院門,回到房間,卻發現鳳鳴的臉色比剛才爸爸的臉色還陰鬱。他還以為是鳳鳴不願回那個家參加玉棟的定親儀式呢。

“玉棟定親,感覺爸爸對女方不滿意。”賈玉軒說著,來到坐在三鬥桌前的鳳鳴身後,從她肩上探過頭,親了鳳鳴一下,安慰她說,“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場面,又要為難你了。”

“不是這個。”鳳鳴說。

“那是什麼?”做丈夫的倒不解了。

“我感覺玉棟定親的對像是鳳舞。”鳳鳴扭過頭,望著丈夫貼近的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