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迎著二人,將二人迎到媽媽臥病的床前。

媽媽面牆側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只蓋到腰間,枕著墊在枕頭上疊得方整的被子,一頭烏黑的短髮也很順滑。一看就知道這躺姿很倉促匆忙,在鳳鳴和丈夫沒進屋之前肯定不是這樣躺的,否則,這麼冷的天,被子不會只蓋在腰間。

賈玉軒二話不說,拉著鳳鳴直接跪在了地上。

“媽,對不起,我帶鳳鳴給您賠罪來了。”賈玉軒說著,聲音有些哽咽。

賈玉軒又哽咽著說:“媽,原涼不肖兒子這一次吧。我只喜歡鳳鳴,無法接受別的女孩兒。我這輩子什麼都可以將就,朋友,鄰居,同事,都可以將就,唯獨白頭偕老的真愛不能將就。”

賈玉軒又哽咽著說:“媽,放心吧,我和鳳鳴一定會好好孝順您和爸的。”

……

賈玉軒把該說的話都說了,媽媽連個反應都沒有。

於是,賈玉軒便拉著鳳鳴一直跪著。

“咦,倆孩子可在床前跪著呢。”爸爸心疼的說。

爸爸又說兒子:“趕緊起來,大冷的天,跪壞了膝蓋,要遭一輩子的罪。”

爸爸說著,上前扯兒子起來。見扯不起兒子,又說媽媽:“你真想讓軒兒冰壞膝蓋?”

有爸爸不停的說叨,媽媽再也躺不住了,她慢慢轉過身坐了起來,望著床前跪的二人,嘆息一聲。

“算你們狠。”媽媽無奈的說。

“你不是一直說軒兒的脾性隨你嗎。”爸爸賠著小心說。

爸爸又提醒說:“倆孩子還在地上跪著呢。”

“趕緊起來。”媽媽口氣嚴厲的說。

賈玉軒這才站起,又將鳳鳴扶起來。他上前緊挨著媽媽坐在了床沿,又示意鳳鳴坐他旁邊。

“對不起媽,你打兒子吧。”賈玉軒說著,拉起媽媽的手。

媽媽很不耐煩的抽回自己的手,又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倚坐著。

“這下稱心如意了吧。”媽媽冷笑著說。

媽媽又冷笑著說:“年紀輕輕的,給媽玩起了心術,聲東擊西的。”

在來的路上賈玉軒已經和鳳鳴說好了,無論爸媽如何責斥說落,決不辯解,任憑二老說落就是。反正他們是贏的一方,在言語上承受敗的一方的責斥,也理所當然。

這時,爸爸又湊上前,賠著小心的說:“你不是一直說軒兒的脾性隨你嗎。”

媽媽正氣不順的瞪著兒子,聽爸爸多嘴,立即瞪向爸爸。

爸爸立即閃了。

“媽,我感同身受您現在的心情,來,打兒子幾下消消氣。”賈玉軒說著,又拉起了媽媽的手。

“別裝了,還感同身受,我已經看到你心裡一直在笑。”媽媽又抽回手,瞪著兒子說。

媽媽又沒好氣的說:“別忍著了,就直接笑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