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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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有些尷尬了,只好如實說。
“夢到的。”鳳鳴像個犯錯的孩子,難為情的說。
爸媽又相視一望,一臉的不相信。怎麼可能夢到從沒見過的東西?
“它什麼樣兒?”賈玉軒好奇起來。
鳳鳴支吾著說:“比黃豆大一些,比玉米小一些,暗綠色的,泛著光芒,鑲在金色的蓮花瓣裡……”
賈玉軒更好奇了,問爸媽:“咱家裡真有鳳鳴說的那寶貝?”
爸媽又相視一望,還是一臉的天方夜譚和難以置信。
“拿出來讓孩子們看看吧,軒兒一直問。”媽媽笑著說。
“真有那寶貝?”輪到賈玉軒難以置信了。
爸爸起身去了臥室,出來的時候,拿出一個更小的精緻小木盒遞給了媽媽。媽媽接過開啟,放在兒子面前。
“還真和鳳鳴說的一樣。”賈玉軒拿起來欣賞。
“這也是你奶奶送給媽媽的,可現在我家有兩個兒子,這兩個寶貝就要分開了,兩個兒媳一人一個寶貝。”媽媽笑著說。
“一切聽媽的,怎樣都行。”賈玉軒說著,合上了小木盒,遞給了媽媽。
這個晚上,賈玉軒和鳳鳴回到老宅之後,鳳鳴便給賈玉軒說她看了修煉的錄影之後,所受到的震撼。
“玉軒,我知道那個小紅軍的信仰為什麼那麼堅不可摧了。”鳳鳴很堅定的說。
她今天聽了一天的修煉錄影,像換了個人似的。坦然,慈悲,自信,無畏……反正等等吧。
“哪個小紅軍?”賈玉軒不解。
“啄木鳥雜誌上的,我給你說過。”鳳鳴說。
“沒印像。”賈玉軒說。
“那上面有一篇,寫的是有個紅軍被捕了,連他本人都不知道在監獄裡關押多少年了。他身體糟糕極了,可能快不行了。好多天都沒進食喝水,好多天都躺在冰涼潮溼的地上一動不動,看押他的敵人還以為他死了,或者沒死透,或者正在死透,反正就是懶得理他,就和另外一個看押監牢的敵人談論當前形勢,說什麼小紅軍那邊的人又在哪裡打了勝仗等,反正談話涉及紅軍了。這個時候,奇蹟出現了,那個幾天都沒有動一下的紅軍,聽到二人的談話涉及到紅軍,他身體突然動了一下,又停了好一會兒,他竟然吃力的扭過臉,望向談話的方向,目光裡閃爍著希望的光芒。”鳳鳴耐心的說。
“有印像,有印像,怎麼了?”賈玉軒問。
“當時看的時候,不理解他的信仰為何那麼強大,能將生死置之度外,現在理解了,能感同身受他的信仰,因為我也有信仰了。”鳳鳴笑說。
鳳鳴又笑著說:“玉軒,你也修煉吧,咱倆一起修煉。”
“鳳鳴。”賈玉軒收起臉上的笑意,正色說,“我尊重你的信仰,但你彆強迫我和你一樣去信仰。”
賈玉軒又正色說:“注意點你的信仰,別走火入魔了。”
又一個星期五的傍晚,和所有星期五的傍晚一樣,鳳鳴從學校回到縣城,坐三輪來到棉廠西門外的官路上,下車付了車費,剛下官路,就傻眼了。
眼前的棉廠已經面目畢非了,還不是一般的面目皆非,原來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是一片的兵荒馬亂。
只有鳳鳴心裡還清清楚楚的知道眼前是棉廠,除了敞開的西大門,裡面卻看不到棉廠的任何痕跡。
車間樓不見了,保衛科前邊的停車處一輛停車也沒有,原來的硬體區被幾輛鳳鳴從來也沒見過的大型機器挖成了深淵,轟鳴聲中,有很多男人都戴著石油工人王進喜的那種石油帽,正圍轉著深淵觀瞻指導。好幾輛重型貨車正在棉廠的垛臺區裝卸沙石之類的東西。
儘管是傍晚,整個棉廠還是一片兵荒馬亂。
這是不是夢?因為她以前曾經夢到過破敗不堪的棉廠。鳳鳴想。
西門外與公路之間有幾十平方的空闊處,空闊處的兩邊扎滿了破舊的腳踏車。
空闊處與官路之間是個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