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都是你把我弟給害成這樣!”姐姐一看見鳳鳴就推搡她。

鳳鳴心裡早急成了火,她恨不得和姐姐對著推搡。但如果那樣,兩個人有可能扭打在一起就不好看了,外人看來也不知誰對誰錯了。所以,心裡急成火的鳳鳴也不還手,任憑姐姐推搡,她只是儘量躲避著,拼命想進入病房。

姐姐的抱怨和推搡早驚動了屋裡的爸媽和病床上的賈玉軒。

爸爸見狀,很著急的望向媽媽,可媽媽像沒看到一樣,繼續看單子潦草的字跡,爸爸只有一臉的無奈。

賈玉軒,這個棉廠的王,在棉廠一呼百應,此刻躺在病床上,看著心愛的女人被姐姐推搡,卻不能上前護佑心愛的人,而一旁的爸媽卻視若無睹。一直很擅長管理自己情緒的他也憤怒了。

“爸!你還是個男人嗎?你還是一家之主嗎?”賈玉軒突然衝爸爸大吼。

因為戶籍冊上,爸爸是戶主,戶主就是一家之主。

爸爸本來就不樂意女兒如此對待鳳鳴,只是妻子跟沒事人似的不管,他也不便太肯前,省得惹妻子不高興。

兒子這一聲吼,一聲質問,一下子觸動了他心裡的某種尊嚴的東西。

“玉荷!”爸爸衝女兒大吼,“你住手。”

爸爸急步來到女兒面前,擋住了鳳鳴。

“你不要孃家了?”爸爸氣憤的質問女兒,“你是個出門閨女,爸媽老了,軒兒和鳳鳴就是你的孃家。”

姐姐被爸爸這一通訓,氣焰沒那麼盛了。

一旁的媽媽卻很失落。

關鍵時候,兒子向爸爸求救,她這個做母親的,平時雖是這個家的主心骨,但抵不住兒子的一聲質問:爸爸,你還是一家之主嗎?

兒子這一聲質問就把她這個做母親的主心骨地位給否定了。於是,她這個真正的一家之主也得表個態,也得數落女兒幾句。

“玉荷,你雖說排行老大,可我們這個家庭是男尊女卑的,你要讓著林會計,讓著林會計等於讓著你弟……”

媽媽名義是數落女兒,而實際的話意是,姐姐是家中老大,身為老大,教訓一下弟媳也無可厚非。

“說什麼呢?”爸爸不耐煩的回應媽媽。然後又回頭說女兒,“回你家去吧,這裡有我和你媽呢。”

爸爸說著,從女兒手裡奪守暖壺。

姐姐還是氣憤不過,原地不動的站著。

“打她出現在我弟身邊,都是不順的事。要不是她,我弟早離開棉廠,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姐姐揭發鳳鳴的罪狀。

“回你家去吧。”媽媽也轟趕女兒。見女兒沒行動,又說,“天這麼晚了,寶兒該鬧著尋媽媽了,公婆會有意見的。”

姐姐這才從床尾拿起包離開了。

“我們也去墊墊吧。”爸爸說媽媽。然後回頭問兒子,“軒兒想吃什麼?”

“不用了。”賈玉軒應著,視線卻沒有離開門口的鳳鳴。

“那好,我們去了,想吃什麼,讓鳳鳴去附近的飯店叫就是。”爸爸說著,和媽媽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