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六月初的週末,她回廠領工資,賈玉軒結束了省城的學習也回來了,就在那個星期六的傍晚,賈玉軒牽著她的手走在貫穿棉廠東西的寬闊大路上,很鄭重的向她談起了這個女孩兒。

她聽了之後,很平靜,在她心裡,從他媽去學校找她談話之後,就一直存在著那個女孩了——更確切的說是當晚做了那個夢之後。因為那個女孩兒的存在,她回廠裡看賈玉軒對待自己的態度,見賈玉軒一如既往的珍重自己,處處順著自己的意,她當時就想:即便真有個女孩兒存在,那是那個女孩兒的事,而不是賈玉。

軒的事,最終的選擇由賈玉軒來決定。就像那個梅花樁,他的存在是他個人的事,與她和賈玉軒無關。他自己心甘情願的去表演《皇帝的新裝》的獨角戲,別人欣賞就是了。所以說,賈玉軒當時向她講那個女孩兒,見她平靜安閒,好像那個女孩兒只是書裡的故事一樣,他還有些不解。..

“怎麼?你事先已經知道她了?是不是已經有人拍了我和她在街邊走路的照片給你了?”賈玉軒當時笑著問她。

“沒有。”她當時平靜的回答。

“那怎麼這麼淡定?我在你心裡就這麼沒有份量嗎?”他當時不解的問。

“不是。”她當時一聽就有些生氣。

“那是什麼?”他當時追問。

“這又不是你的錯。”鳳鳴說,“就像那個梅花樁,也不是我的錯。”鳳鳴當時解釋說。

賈玉軒有些小落寞,他以為鳳鳴會難過,會和他置氣,他都想好如何安慰她了,如果她一直不罷休,他還準備搬出那個梅花樁做為應付她的最終工具。

可鳳鳴的談定讓他的充分準備毫無用武之地。 無錯更新@

“謝謝你的通情達理。”賈玉軒當時說著,拿起她的手親了一下。

“我感覺我一點也不通情達理。”鳳鳴當時卻笑說,“如果一輩子相守的男人卻要靠和另一個女人去競爭才能得到,那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我情願出家去修行。”

賈玉軒當時既感動又難以置信的表情她現在還記得。

昨天傍晚二人散步時,賈玉軒說那女孩今天要來廠裡,讓她負責接待。

“不行,我不擅長這種接待,從小到大,我家都是鳳舞來做這種事情。”昨晚鳳鳴一聽就立即拒絕說。

“放心,你應付她綽綽有餘,何況還有你嫂子瑩瑩在旁邊幫襯,你接待的好壞我都不怪罪。”昨晚賈玉軒笑著說。

但鳳鳴還是要求讓魏科長一起接待,畢竟她是宣傳科長,見多識廣。

賈玉軒有些為難。如果讓鳳鳴一個人接待,就是個人的私事,言辭和方式自然是按私人交情來進行。如果讓宣傳科的魏科長出面,那就上升到官方接待了,言辭和禮儀要用官方那一套模式來接待了。

賈玉軒當時給鳳鳴講清了這些,鳳鳴還是堅持讓魏科長出面做這件事。賈玉軒便依了鳳鳴,昨晚上就讓靳主任通知了魏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