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下午,賈玉軒送鳳鳴回學校了。

她這次回來,可是帶著巨大的心事回來了,但在賈玉軒身邊呆了兩天,走的時候,又恢復了上大學之後的朝氣、青春和快樂,至於說從學校帶回來的巨大心事,一碰上賈玉軒就被克沒影了。

這次回來,她還很激烈的和賈玉軒探討了以前曾經探討的一個話題,那就是一句外國名言: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之前,鳳鳴給賈玉軒說說這句話有問題,只是她當時沒有論據,自從知道了學校有圖書館,她經常去泡學校圖書館,還愛看史籍,這史籍看多了,她便有論據了。

激烈的探討發生在星期六的凌晨。

星期五的晚上,鳳鳴本以為能在賈玉軒身上兌現她的想,藏在她內心深處的那些想,一直都被她用矜持的假像給關在內心深處的小黑屋裡,可時不時的,它們一遇到機會就是會衝破小黑屋,擾亂她的心,讓她倍受煎熬。

那個晚上,她沒有如願以償,因為賈玉軒真的抱一床薄被睡在外邊的三人木沙發上了。當賈玉軒抱著薄被出去的時候,她心裡早撲上去阻止,可她本人卻怔怔在站在床邊,望著賈玉軒出去的背影,一副被拋棄的可憐樣。

雖然有種被拋棄的可憐感覺,但她這次回來的心事了了,心裡卻踏實了。

那個幸福的夏夜裡,她躺在賈玉軒的床上,聞著滿是他味道的鋪蓋,怎麼也睡不著,她本以為賈玉軒如她一樣無法入睡,便悄悄下床,怕發出聲響也不敢穿鞋,躡手躡腳的來到套間門口,卻聽到賈玉軒那均勻有力的呼吸聲,那是一種睡著之後才發出的呼吸聲。

於是,失落的她回到床上,想像著賈玉軒會趁她睡著,悄悄來到床前,擁住她,親吻她,然後退去她的衣服,開始發生那種事。

她這樣臆想著,也不知何時竟然也睡著了,早上六點左右的時候,她被賈玉軒輕咳的聲音給驚醒了,便摸黑下床,走出了套間,模糊的亮光已經開始在屋裡跳動了,屋裡的東西能大概看出模糊的輪廓,她見賈玉軒正依著三人沙發的扶手坐在那兒。

她便輕輕的走過去,在他的仰望之下坐在了他身邊。

“醒了?”賈玉軒趕緊向裡欠了下身子給她騰地方。他聲音裡滿是睡醒之後的慵懶,大概也是剛剛醒。

“嗯。”鳳鳴借勢依偎住他。

他輕輕拍拍鳳鳴,說:“去把燈開啟。”

鳳鳴很不情願的去門口開了燈,然後又回來依偎在他身邊。

“我在裡面床上躺著,你怎麼就睡得著。”鳳鳴話意裡流淌著不滿和委屈。

賈玉軒撲吃一聲笑了,他伸胳膊擁住了鳳鳴,親了親她的頭髮說:“我要是沒有這個自控能力,就駕馭不了這個五百多人的棉廠。”

賈玉軒又問:“怎麼?你沒睡著?”

“嗯。”鳳鳴點頭說,“我以為你會等我睡著了,悄悄躺我身邊,親我,吻我,然後還那樣兒……”

“哈哈哈……”賈玉軒很開心的大笑起來,他使勁擁了一下鳳鳴,又鬆開,然後很用力的在鳳鳴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你傻呀,我幹嗎那麼猥瑣,嗯?非要等你睡著了那樣,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直接那樣兒……”

從他用力的動作上,鳳鳴感覺到他也是很渴望的。

鳳鳴還是第一次見到賈玉軒這樣開心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