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以為還是瞭解你的,我感覺你不會因為想我來找我的,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是不是?”賈玉軒說著,握住了鳳鳴那隻戴手錶的左手,微笑著,滿面含情的望著鳳鳴。

鳳鳴像被蛇咬一般,立即縮了回去。

她望著貼在床圍上那宣紙上的字,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生日你送我手錶,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生日,我也送你件生日禮物。”

“還早呢,陰曆四月底。我和爺爺是同一個月生日,爺爺是月初,我是月底。”賈玉軒說罷,又好奇的問,“想送我什麼禮物,說來聽聽。”

“我想給你打件毛衣,就是想知道你喜歡什麼顏色。”鳳鳴的目光,從賈玉軒臉上劃過,又望向了床圍上的名句。然後又羞澀的低下頭。

賈玉軒一聽說鳳鳴給他打毛衣,並沒有表現出鳳鳴所預期的喜悅,而是有些意想不到的皺了皺額頭,若有所思之後,不以為然的說:“鳳鳴,我自認為也是瞭解你的,可從來沒聽說你打織毛衣。你擅長打毛衣嗎?”

“不。”鳳鳴搖頭說,“我是不會打毛衣,可以向玉玲學,就像跟翁會計學算盤一樣。”

“那就別為難自己去做不擅長的事情,我不缺織毛衣的人,我媽,我姐,都給我織毛衣。”賈玉軒說著,指了指床頭的一摞衣服,光毛衣就有好幾件。

鳳鳴雖說不會打毛衣,可她認為,女孩如果愛一個男孩,打毛衣是最好的表達。賈玉軒一直為她做這做那,她實在想表示一下自己,而對於賈玉軒來說,他是棉廠一把手,家庭條件又極好,送他什麼都不能表達她對他的喜歡,只有親手打一件毛衣,讓他穿在身上,他向人說起時,也自豪的說,這是我未婚的媳婦兒給我打的毛衣。

特別是這個年代,哪有女孩不給心愛的人打毛衣的。

所以,鳳鳴急了,便說:“我是真心想給你打一件毛衣,讓你穿在身上的。”然後又羞羞的說,“我心意。”

“嗯。”賈玉軒右手拇指和食指叉開,捏著圓潤的下巴,像是思考,然後便說,“那好吧,如果真想織,就織吧,至於顏色,你自己選,你選什麼顏色我都喜歡。”

賈玉軒如此體貼,鳳鳴突然動情。

她望向賈玉軒,終於敢和他對視了,很柔情的說:“前幾天去哪兒了,我找你幾次了,你一直不在?”

賈玉軒那雙洞察一切的蝌蚪眼,彷彿感同身受了鳳鳴的動情,好看的嘴角撩起兩抹很享受的笑意,說:“後宮不許問政。我有事去辦。”

“後宮”二字讓鳳鳴的顏面撐不住,儘管心裡很受用,但她必須為撐不住的顏面反抗一下,本想順手拿起個微型物件扔向賈玉軒,可她往桌子上尋摸了一遍,硬晚尋摸不到合適的微型物件,情急之下,便抬起手向賈玉軒扔了一個空兒,“壞。”

賈玉軒順勢捉住鳳鳴的扔過來的手,說:“我出差辦事,順便帶回兩棵葡萄樹,一棵栽廠裡,一棵栽家裡。”又說,“你不是喜歡吃葡萄嗎,這是成樹,說不定今天夏天就能結葡萄。”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葡萄?”這次鳳鳴大意了,沒有像剛才那樣縮回手。

“聽瑩瑩說的。”賈玉軒溫熱的大手撫摸著鳳鳴的小手。

“她怎麼知道?”鳳鳴拭著縮回手。

“肯定聽你哥說的。”賈玉軒握得更緊了。

“我哥為什麼要給嫂子說我喜歡吃葡萄的事情呢?”鳳鳴便任由賈玉軒握著她的手。

“肯定有人託瑩瑩問的唄。”賈玉軒笑著說。

“是誰那麼閒,託我嫂子問這種事?”鳳鳴明知故問。

“當然是那個最在意你的人唄。”賈玉軒說著,伸出另一隻手,去撫摸鳳鳴戴錶的手腕,並輕柔的捋起她的袖子,似乎要尋找什麼。

鳳鳴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很用力的急著縮回手,賈玉軒已經捋起了她的袖子,望向她的手腕,接下來,他的臉色也立即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