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玉軒好奇,他站在那雙玉手的身後,上下打量,從身板上看,是一個纖瘦的少年,他想看清那少年的面目,便繞到那雙玉手的對面,也就是打包機的另一面。

簇陪賈玉軒的幾個領導也追隨著來到打包機的另一面。

賈玉軒卻發現,打包機的這面站著兩個大男人,一個是二十來歲的年輕者,一個三十來歲的壯年人,年輕的負責向另一邊穿鐵絲,年長者負責將對面的那雙玉手穿過來的鐵絲扣住。

打包機這邊站兩個工人,而那邊卻只站一個工人,也就是擁有那雙玉手的那個少年,也就是說,那玉手少年一個人等於操作了兩個工人的工作,既要把六根鐵絲彎成弓形穿到對面,又要扣完從對面穿過來的六根鐵絲,並且他還比另一邊的兩個工人提早完成。

賈玉軒對那雙玉手感興趣了,他從打包機咬合空間望過去,望向擁有那雙玉手者的五官,卻發現是一個十幾歲的俊美少年。

美的令他窒息。

哦!

那一刻,賈玉軒有些呼吸急促。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美佳佳的翩翩少年,皎如玉樹臨風前。

那是一張精緻無比的五官,像來自遠古的天界。

在這粗糙蠻陋又轟鳴的打包車間,她像一顆遺世的明珠,摧殘奪目,光芒萬丈。

賈玉軒如被攝了魂一般,雙眼再也不能從那張五官上移開了。

初次相遇,他看著眼前的美少年竟然很面熟。

賈玉軒眼前的美少年便是鳳鳴,她一時棉廠上班便剪了長髮,剪成了現在寸短的鍋蓋頭式的短碎髮型,而這種鍋蓋頭式的短碎髮型,一直都是少年及一些青年的髮型。

於是,被攝了魂魄的賈玉軒又折回到那玉手少年的身後。簇陪的幾個領導也緊緊跟隨,折回到打包機的這邊。

鳳鳴側身拿鐵絲時,感覺身後站了很多人,她回頭望時,正好遇到了那雙被攝了魂的目光,那是新廠長賈玉軒的目光。

賈玉軒天生一雙好看的眼尾上翹的蝌蚪眼,還有個天生w型的迷人雙下巴。

按理說,長一雙蝌蚪眼應該很難看,可長在他的五官上,卻有畫龍添睛之美,特別是那兩條蝌蚪尾巴,很敏捷的向上甩著尾尖,這一甩不當緊,把那兩隻蝌蚪眼給甩得鮮活起來,蝌蚪一鮮活,賈玉軒的雙眼便炯炯有神,燦若星辰。

鳳鳴一觸碰到那雙眼情,不由得一怔,忘記了穿鐵絲,也忘記了對面穿過來的鐵絲,就那樣與那雙攝了魂的眼睛對視著,從不會害羞的她,突然害羞了,羞羞的笑了,如花兒綻放在春天裡,她突然感覺自己的世界裡響起了美妙的樂曲,這個世界熱鬧起來,連打包車間也繽紛流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