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程朝的目光看去,一枚較大的綠色光點外,一圈光芒凝聚成人形,正以一種輕盈的步伐跳躍在通往二樓的樓梯上。

在程朝說完那句話後,那個人形光圈甚至還有一個明顯向他轉頭而來的動作。

齊延連忙上前,一把捂住程朝的嘴,小聲在他耳邊說道:

“那是靈體強大的人在靈界內的對映,他們能夠感知到附近靈界內較大的動靜!”

待到那人形光圈上了樓,齊延這才鬆開手。

“看來不止我們,有修煉者也想查清楚這裡的情況!”

“嗯,這很正常。古代遺種一般都會對扭曲出手,神力和神職對於他們的誘惑實在太大。”

羅剎說完,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魚鳧哥,我不是說你啊!我指的都是那些心懷不軌的!”

“我知道。”

齊延看著人形光圈離去的方向,有些出神。

“如果最後只剩幾個月了,我會怎麼做?”

......

賭場二樓都是一些包廂和休息區,空曠的走廊上鋪著紅黑色交織的羊毛地毯。

走廊兩旁的牆上貼著紅色的牆紙和金色的花紋圖案,給人一種鮮豔的感覺。而走廊內的照明靠掛在牆上頗有格調的老式罩燈來進行,鵝黃色的暖光照亮周圍五米左右的區域,而每隔三步的距離就有兩盞這樣的罩燈來照明。

走廊上,侍衛的數量明顯不如賭場一樓那麼密集,甚至可能還比不上今夜的皇后大道,但侍衛的質量明顯更上一層樓。

他們穿著一身筆挺的燕尾馬甲,內搭白色襯衫,統一的純黑色西褲被熨得沒有一絲皺褶。

但後腰間掩蓋不住的隱隱凸起,也暴露了他們侍衛的身份。

確切的來說,他們既是侍者,也是侍衛。

“小姐,晚上好。”

陳瑤每經過一個侍衛,他們都擠出一張熱情的笑臉向她問好,而她頂多只是敷衍的點點頭,更多的是置之不理。

“沒意思,一點好玩的都沒有!”

她轉身走進一間書房打扮的包廂,這裡空無一人,除了中間擺著的巨大賭桌之外,四周還擺著許多復古的書櫃,以及書櫃裡落了不少灰塵的書籍。

這間包廂的窗戶正對著賭場的正中,碩大的落地窗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賭場中央,一群人圍繞著的戚連勝推杯換盞的身形。

陳瑤,或者說戚瑤用雙手託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看著下面人潮洶湧的場景。

因為戚連勝為了她的安全著想,雖然她是“地下皇帝”唯一的女兒,卻不能出現在任何的公共場合,尤其是這種正式場合。

所以雖然她能夠在私底下呼風喚雨,甚至做很大的一個局,就為了坑程朝的100枚金獵幣——這甚至還沒到她一個月零花錢的十分之一,但在這個家裡,她只能生活在見不得光的地方。

戚連勝的貼身侍衛悄咪咪的摸進房間,安靜的站在戚瑤身後。

“需要我陪您玩兩局嗎?小姐。”

戚瑤這才回頭,無奈的衝著侍衛搖了搖頭。

“趙叔,你不用管我。”

“我哪敢管,只是我單純的想要跟小姐一起玩兩把罷了。”

被叫作趙叔的侍衛從賭桌上拿起一副撲克,兩隻手兩回交錯,輕輕切牌。

戚瑤聞言,臉色變得好看了些,轉身坐到了賭桌旁。

“趙叔,我爹他真的在乎我嗎?”

戚瑤從桌上拿起三張牌,還沒看,突然問出這麼一句話

“老爺自然是在乎小姐的,但老爺擔心的事情很多,需要思慮方方面面。”

“又來了又來了,每次都是這套說辭。”

趙叔微微一笑,也不辯駁。

戚瑤用力搓開手裡的三張牌,儘量以一種更驚喜的方式來看到牌面上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