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所有可疑人士都被侍衛隊的人帶走,看那副模樣,下場應該好不到哪裡去。

“好了,可以出來了。”

在確認周圍沒有人之後,齊延率先從垃圾山後翻了出來。

“呸呸,我的夜行服都被弄髒了。”

羅剎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垃圾,將東西重新扔進垃圾堆裡。

“話說回來,那個女人為什麼要針對你?她到底想做什麼?”

“你不是一路都跟我在一起的嗎?那你別光問我,倒是自己分析一下啊,熟練的獵人。”

齊延反嗆了羅剎一句,轉身朝著兩人埋藏武器的地方趕去。

羅剎緊跟在齊延身後,步伐輕盈,並且還真的認真思索了起來。

“那...有沒有可能是當時她認錯了?畢竟當時進來的時候,這個女人就給真正的博德維留了紙條,只是恰好交到了我們手裡而已。”

“不,她可能就是衝著我們來的。”齊延回憶起當時女人向自己投來的目光,若有所感的說道,“她當時的眼神,明顯有一種得逞的意味在裡面。”

“細啊!魚鳧哥,這你都能關注到?”

“不會說話就閉嘴。”

“......好勒。”

齊延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一邊貼牆躲避著侍衛隊的追蹤,一邊跟羅剎說道:

“而且你不覺得奇怪嗎?她既然一個人就能在賭場引發爆炸,為什麼還要通知她的丈夫前去?兩個人一起行動的意義是什麼?而且她引發爆炸的目的何在呢?”

“你這麼一說的話,確實問題很多。”

羅剎有樣學樣,將身體完全掩藏在黑暗中。

“而且她當時應該有機會趁亂逃出去吧?為什麼卻又留在了大廳內,等到被檢查的時候主動站起來,就只是為了把你給拖下水,讓賭場的人把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

羅剎突然倒抽了一口涼氣,想到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不成我們的身份一開始就暴露了,所以她要讓我們給她打掩護?”

“不可能吧?我一路上都在觀察著周圍,沒有察覺到有人跟蹤的痕跡。”

“那如果她不是人呢?”

“......”

齊延突然停下腳步,眼珠子斜著瞥向頭頂上方。

在與黑夜共色的樓頂上,一個腦袋一晃而沒,四周隱約傳來一陣尖細的笑聲。

“嘻嘻嘻......”

.......

程朝跑在大街上,爆炸引起的慌亂氣氛還在蔓延。

許多無業遊民站在街頭,朝著賭場的方向看去。條件富裕一些的手裡還夾著半截菸頭,有一口沒一口的吐著煙氣。

這種時候往往很好在街上分辨一個人的階層,因為街上的人並不全在逃竄,那些形色匆匆,面露惶恐的遠離賭場的人,基本上是一些家境殷實,但算不上大富大貴的中層人士。他們穿著端正的衣裝禮服,卻顧不上體面,只能提著衣裙或是高跟鞋跑在凹凸不平的碎石路上。

而真正的高層人士在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有保鏢之類的人保護,他們依舊保持著體面的姿態,以緩慢的步伐堅定的向著自己既定的目標走去,大有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豪邁氣質,也有著坐在槍林彈雨中談生意的膽識。而那些圍在四周的保鏢小心翼翼的擋著僱主的身形,隨時準備好與突如其來的刺客同歸於盡。

這時,一句不合時宜的叫嚷在這個街道中顯得有些刺耳。

“你們放開我!我哪有什麼老婆?我可是風流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