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江邊灌木葳蕤,垂絲海棠花枝繁茂下,停靠著一輛長款的帕加尼。

男人青筋分明的手,斜垂在車窗欞上,修長兩指之間夾著一支菸,半晌,菸頭燃燒殆盡,手指才微(本章未完!

208 原來我一開始就輸了

動。

菸灰簌簌而下。

孟修欽捻滅煙,看了高懸天際的孤月,腦海裡像過電影一般,播放著剛才在茶樓裡的情況。

當他主動吐露條條的身份之後,趙穆加魂驚魄惕一般,兩眼痴痴地望著他,“所以小宋一直喜歡條條,不停地主動接近條條,是因為她知道條條是她的孩子。”

那麼條條呢,他從第一面起,就喜歡宋漪年,原來是出於血緣裡的天性,對親生母親的親近。

趙穆加喃喃,“難怪我相過那麼多次親,條條從來反對,唯獨喜歡宋漪年,竟是這樣……”

血濃於水,他拿什麼去跟宋漪年搶孩子,又憑什麼跟她搶孩子。

孟修欽並沒有告訴趙穆加,他和宋漪年之間尚未戳破這層窗戶紙,他不知道為什麼宋漪年要刻意隱瞞條條的事情。

任由趙穆加去猜想,否則孟修欽怕自己接不回孩子。

看見趙穆加失魂落魄的模樣,孟修欽知道,自己勝券在握。

最後,趙穆加沒有了那分強勢,在離開之前,他站在門邊,恍如一棵被風吹乾了的樹,笑容帶了一絲悽愴,“原來我一開始輸了。”

輸在比孟修欽晚了七八年,遇見宋漪年。

從最初開始,他一丁點兒的贏面都沒有。

趙穆加說會會考慮條條的事情,孟修欽不再逼他。

涼風拂面,孟修欽思緒歸位,啟動跑車的轟鳴引擎。

他去到以前常去的會所。

謝天賜坐在包廂里正興高采烈地玩牌,見孟修欽進來,誇張地揉了揉眼睛,“天吶,已婚男人怎麼也來泡會所,你不怕你老婆查崗嗎?”

孟修欽踢了他一腳,“你少他媽酸溜溜的。”

謝天賜放下牌,過去圈住孟修欽的脖子,“我當然酸,你一結婚天天往家跑,你自己說說,多久沒陪我玩牌了?重色輕友的混蛋。”

孟修欽後背起了一圈雞皮疙瘩,“你也不嫌惡心,不怕外人以為你是雙箭頭?”

手被無情的推開,謝天賜攤開四肢,倒在沙發上,“睡完就不認賬,果然是我認識的老四,我愛老四,老四不愛我,真是情何以堪。”

孟修欽真想抽他,“閉嘴吧你。”

餘光瞥到坐到牌桌上的一個女人,臉色有點不可描述,估計是被謝天賜的話嚇到了,真以為孟修欽有那方面的癖好。

女人被孟修欽眼神裡的深沉一震,擠了個不太好看的笑容,“四少。”

孟修欽沒看她,回頭問謝天賜,“她誰?”

208 原來我一開始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