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告訴她,我在開會。這丫頭肯定又是鬧自殺,逼問夏塗的下落,快三十歲的人了,一點長進都沒有!”

停頓兩秒,又吩咐道,“告訴保鏢,把她給我看緊了,不許她出別墅一步。”

年輕人很擔心,“要是方小姐想不開……”

方右泉不以為然,“她要是真的要為情自殺,早幾年前就做了,不至於到現在又來演尋死覓活這一出,沒用的丫頭,釣孟修欽釣不到,為了一個夏塗發痴了!”

……

回到公寓,宋漪年跟郝甜煲電話粥,講了方右泉這件事情。

郝甜不太明白,“方右泉主動示好,你怎麼不去會會他?”

一宿一日沒睡,宋漪年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有什麼好會的?還讓他以為,我是個軟柿子好拿捏?他女兒沒嫁給孟修欽,他幹嘛不來找孟修欽的麻煩?”

郝甜,“所以宋姐,你可以跟孟總告狀,反正葵涌的大股東是孟總,他都沒說什麼,輪到方右泉什麼事情?”

宋漪年心裡不太得勁了。

她因為情緒不穩定,和孟修欽沒頭沒腦地吵了一架,現在那人估計還在等著她去哄,也沒個訊息。

宋漪年答,“算了吧。”

對此,郝甜只有一個評價,“賢良淑德。”

簡單衝下澡,宋漪年矇頭就睡。

孟修欽回來時,已經是夜半無人私語時。

他佇立在床邊,低頭打量熟睡中的女人,頭髮鋪滿床,顯得嬌嬌弱弱的一隻,憋在心裡的那些氣,好像又淡了幾分。

若論識人心,他是個高手。

可這女人心,千轉百回,七竅玲瓏,倒叫人看不透,他以為她會生氣的時候,她總是淡淡的,但她又會莫名其妙地朝他發火。

床上的女人眉眼一挑,睜開眼,聲音尚且惺忪,“你回來幹嘛?”

這話聽起來刺耳,孟修欽沒好氣地答,“你搞沒搞清楚,這房子的房產證上,寫的誰的名字?”

宋漪年腦子清醒一點,看著他沒說話。

孟修欽又說,“鳩佔鵲巢,還跟我橫。”

宋漪年回過神來,胃又開始不舒服,將頭蒙進被子裡,逃避孟修欽的眼睛。

孟修欽從屋內的抽屜裡翻出些檔案,“過段時間該是小年了,跟我去一趟米國。”

小年是團聚的日子。

宋漪年掀開被子,露出兩隻眼睛,“去米國要看誰?”

孟修欽與她對視,“看我外公。”

想起長途飛機的舟車勞頓,宋漪年有點怕,“能不能不去?我們反正結婚也是……”

孟修欽目光變得冰冷起來,“也是什麼?你想說反正結婚也是隨隨便便結的?”

宋漪年說,“你要我幫你履行婚姻義務也可以,你幫我搞定副院長的位置。”

這是在跟他談判?

孟修欽氣笑了,“怎麼?連個競聘考核,你都過不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