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芯兒話說到此。

宋漪年就明白,這頓飯估計是孟修欽找他姐姐來說的。

話糙理不糙,但聽在耳朵裡面,多少就是讓人覺得無語。

自視過高,這就是宋漪年最直接的想法。

孟芯兒明明擺出一副平易近人的姿態,語氣也是溫和有理,可就是能把話說得讓人感覺不被尊重。

這才是說話的高手,那種隱隱的壓迫感讓人覺得無處可逃,又無法直說。

宋漪年淡淡地回了句,“孟小姐放心,我不是問題,只要孟修欽不是問題,都不是問題。”

孟芯兒笑笑,“他當然不會是問題。”

非常自信,他們這個圈子要什麼樣的女人,就有什麼樣的女人,無論男女,新鮮感過了,就是那麼回事。

之後,孟芯兒非帶宋漪年去玩牌,說是消磨時間。

謝天賜也在,還有幾個陌生人,估計是孟芯兒的朋友。

宋漪年揶揄他,“謝公子,你怎麼這麼有空。”天天跟在孟芯兒後面,當小尾巴。

謝天賜為人大方,“年年,我剛幫了你,你就嘲笑我。不夠意思,等會兒我要殺你幾句。”

經過幾局牌,孟芯兒就發現他弟弟看中的這個女人,自有他的道理。

宋漪年記憶力很好,反應又很多,很快能記出每個人出牌的所有順序,又會懂得察言觀色。

一開始她玩的不算溜,可見她平時並沒有多少時間玩牌,但只玩了兩三兩三把就上了道,贏得越來越多。

孟芯兒當下就放心,就知道自己那段話說給了聰明人聽,自然會達到想要的效果。

玩了一會兒牌,宋漪年贏了錢,大大方方的拿了錢就走。

謝天賜說送她,宋漪年揚了揚手裡的手機說找了滴滴。

謝天賜也就沒再堅持。

宋漪年一走,謝天賜回頭對孟芯兒說道,“三姐,你揹著老四跟年年說這種話,要是被老四知道了,會不會惹麻煩?”

孟芯兒心裡面知道他那個弟弟的脾氣,表面上仍舊鎮定,對神經大條一根筋的謝天賜說,“不必擔心,一個大男人哪裡會天天糾結於情情愛愛的,四弟自有志在四方,不會在意這些小細節。再說了,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那年年要去吹了床頭風,怎麼辦?”

孟芯兒抓了把短髮,“吹就吹吧,我說的話也沒說錯,男人麼,本來就是不能讓女人影響了勢力的發揮。你看老四跟大哥鬥成這樣。要是旁邊再安一個定時炸彈,那不就是自討苦吃嗎?”

她心裡卻沒由來地感覺沒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