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麼,是沒必要跟學歷和身份地位掛鉤。

人皆非善類,本能都一樣。

這就是宋漪年慢慢喜歡和郝甜說話的原因,但凡郝甜能釐清邏輯,她看問題還比較就事論事,連自己爹都能拿出來鞭笞。

郝小姐坦率,和她說話不用動腦子。

舒坦。

兩人說了一會話,宋漪年忙了一整個下午,在下班前,被朱宰其叫去。

剛剛忙完一臺手術,朱宰其疲憊不堪,單手捏著鼻樑,說派宋漪年去參加位於新國的全球面部整形研討會。

“劉組長不去?”宋漪年問。

多數舉辦於海外的全球面部整形研討會,一般都由身為組長的劉橋去參加。

“你們倆一起。”現下朱宰其,一副不可說地神態,“劉組長要調走了,這你都不知道?”

宋漪年搖搖頭。

朱宰其嘖嘖地感嘆,“你把劉組長的心傷透了,為了你,他連雲城分醫院都不呆了。”

宋漪年一震,回頭想給劉橋發個微信,想了想,又逐字逐句地將微信對話方塊裡的訊息刪除。

以劉橋的性格,應該不會因為她而改變自己的事業選擇吧。

她還是不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了。

臨行前方羽希給她打電話請她吃飯,說是要賠她一件衣服,宋漪年推脫了一下。

方羽希就直接來敲門。

吃飯的地方是樓上。

宋漪年剛去到孟修欽的頂層公寓,就看見了屋內細微的變化。

茶几上擺了鮮花,空氣中瀰漫著一點點香味,想必是屋內什麼地方放置了薰香。

而床頭櫃那邊擺了好幾個毛絨玩具。

一點點小改變,帶來不同的感覺。

不同在哪裡?

是這個冰冷的房子裡,住了個女人的感覺。

說是請吃飯,方羽希沒有親自下廚,而是叫了送餐。

兩個人吃飯比較隨意,就坐在開放式廚房的吧檯邊。

方羽希開了一瓶紅酒,倒了半杯遞給宋漪年。

宋漪年接過,喝了一口,酒香唇齒留香。

方羽希又給她舀湯,“宋醫生,今天那個男人是你的男朋友?”

宋漪年沒有踟躕,將和夏塗之間結婚又離婚的情況,如實告知。

聽完她的話,方羽希手持湯匙,悶悶不語許久,才喟嘆道,“你前夫真是不知好歹,連宋醫生這樣好的人都不珍惜。”

宋漪年一笑,低頭喝了口湯。

嗯,很鮮。

方羽希又問,“宋醫生,你做過熱瑪吉嗎?”

宋漪年搖搖頭,“熱瑪吉很痛的,哪怕是最新的第六代,痛感下降,但還是很多人邊做邊哭,還有人說會聞到肉燒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