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沒了聲音。

也不清楚郝甜走沒走。

搭理郝甜這種小姑娘,純粹是浪費自己的精力,她遲早會在社會大學裡被教做人。

這麼想著,宋漪年穿過小客廳,撩起窗簾,去到陽臺。

孟修欽倚著欄杆,勾唇淺笑,眸光清亮,“抽菸嗎?”

宋漪年已然被郝甜那一出攪得心煩意亂,現在對亂七八糟出牌的孟修欽,說話語氣不太好,“不抽!”

孟修欽走到她身邊,執起她的手腕,摸著那一圈淡淡的紅痕。

“還在因為我考你而生氣?”

他說話的語氣模樣,像是在逗一隻因為生氣而垂下尾巴的小狗小貓。

宋漪年心裡那點委屈往上翻湧,卻絲毫不能示弱,“你要是再敢kao我,我肯定報警抓你。”

孟修欽另一手也握住她的手腕,語氣如暖煦的春日陽光,“你不要去找孟青巖,他需要你的時候,待你如沐春風,不需要你時,棄之如敝屣。”

這男人什麼時候會溫柔?

當然有求於人的時候。

孟修欽長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暗色,“你今天這個唇彩不錯。”

看起來很好親。

他就親了,輾轉反側,纏綿悱惻。

宋漪年被迫仰起頭,視線看進他水波瀲灩的眼眸,彷彿捕捉到一種情愫。

她清晰地明白,那只是荷爾蒙分泌的錯覺,卻在短短的時間內,有短暫的沉淪。

孟修欽放開她的手腕,掌住她的腰和後頸,低下頭另尋他處,宋漪年視線落在遠方,因逼近中秋而越發飽滿的月亮。

宋漪年不敢發出聲音。

門外也許還有郝甜,或者其他什麼同事路過。

她側過頭,咬住了手背,反而給了男人攻城掠地的機會。

……

宋漪年不知道孟修欽什麼時候走的。

但他這種把她的住處當旅館的行為,實在可惡。

宋漪年思量著,等從廣深市回來,還是從員工宿舍搬出去,比較容易躲開孟修欽。

翌日天還未亮,宋漪年背好提前收拾好的書包,出門下樓,等劉橋的朋友來接她回廣深市。

等車的空隙,她發微信問劉橋:[你上次說醫院附近那個尚品小區,租金多少來著?]

之前劉橋在找房子的時候,建議宋漪年搬出員工宿舍,那時候被宋漪年拒絕了。

“一室一廳,7000。”

一輛車駛來,劉橋的聲音從車裡飄來。

宋漪年一怔,“好貴。”

一聲輕響,劉橋按下車鎖,示意她上車,“沒辦法,雲城到底是粵省的省會,雖然生活成本比廣深市便宜一點,但省會得有省會的逼格。”

宋漪年這會兒明白了,沒有什麼劉橋的朋友有順風車,那不過是他想讓宋漪年留下吃飯的託辭。

她想了一下,還是上了車,畢竟孫茵的婚禮在即,不能錯過。

宋漪年說,“多謝你帶我回去廣深市。”

劉橋笑著,“小宋,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朋友今天臨時有事,把車子借給我開,我正好回廣深市見幾個同學。”

車子啟動兩步,又停下,劉橋朗聲朝外面打招呼,“孟總?”

孟修欽正走進停車場,手裡拎著一個紙袋,眸光掃過車內,“你們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