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看向了許襄。

她是許襄的助理,不是歐銘的。

所以該不該聽歐銘的,還是得問過許襄才行。

許襄坐在車子裡,車頂的燈光從她頭上洩下來,使她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光暈中。

可此刻,她的臉色卻白的有些過分。

神情也不太對。

李圓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聽到歐銘說:“算了,還是直接回酒店吧!”

說完,他便要上車。

許襄猛地摁住他的手,在此期間她自己已經做過多次的深呼吸,努力的調解自己的情緒。

可效果還是很微小。

“我沒事。”她唇間吐出這幾個字。

歐銘皺著眉,平時總是無所謂的臉上,此刻全是凝重的表情,他的另一隻手緊緊的扣著許襄的手臂,“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麼,我也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支援你。但那得在你完全健康的前提下。你現在這個狀態,你覺得你能嗎?”

許襄有病。

精神上的刺激,心理上的創傷。

這四年在上京,她一直都在接受治療。

剛開始的時候,她根本不像一個正常人,亦或者說她根本不像一個人。

歐銘到現在都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許襄是被綁在椅子上給他輸血的……

“我可以。”許襄說。

歐銘不信她的,“必須回去。”

許襄也是倔。

摁著他也沒有絲毫退讓。

李圓拿著外套站在後面,一頭霧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

直到另一個聲音出現。

“宋太太。”

一個穿著明豔的中年貴婦,手裡牽著一個穿的同樣很漂亮的小女孩走過來。

許襄覺得那張臉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她是誰了。

於是沒有說話,只是扯了扯嘴角,有些僵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