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宋琂眼裡,她這只不過是裝腔作勢。

她愛財。

即便在宋家人面前掩飾的很好,卻依然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她櫃子裡的那些名牌衣包、大牌配飾以及各種珠寶首飾,用取之不盡來形容都不為過。

雖然他有錢,不在乎那些,但還是被她悄悄各種試戴的樣子給噁心到了。

一個人貪婪的一面一旦暴露,形象就基本奠定了。

在宋琂眼裡,“許朝顏”不過是個喜歡投機取巧,各種做作各種裝的女人。表面上看著無慾無求,骨子裡卻也是個虛榮心滿滿的女人。

而他,打心眼裡瞧不上這樣的女人。

他認為,提起這些,許襄的臉上肯定會出現波瀾。

畢竟那些是她的摯愛,真離婚淨身出戶,她肯定會慌。

許襄看出他眼底的鄙夷,淡淡一笑道:“我什麼都不要,我可以淨身出戶。”

“那很好。”宋琂說。

“我們什麼時候去辦離婚手續?”許襄來真的。

這本不屬於許小雅,因頂替她而取得的一切,也該由她結束。

她答應這件事,不考慮後果。

只考慮報復。

當許小雅從H國回來後,發現自己已經和宋家沒有任何關係的時候,一定會很驚恐落魄。

從擁有一切到一無所有的滋味,也該讓她嚐嚐了。

“隨時可以。”

“那行,那明天?”許襄說完,又道:“不過我的身份證不知道丟哪裡去了,沒有這個不知道行不行。”

宋琂冷笑。

他就知道沒那麼容易離。

這不是,藉口來了麼。

“這不是問題,去開個證明,用來離婚足夠了。”

許襄點頭,“那就明天吧,早上八點,民政局門口見。”

宋琂望著女人那張雲淡風輕的臉,真就找不到一絲的破綻。

他本該覺得輕鬆的,可是此刻心裡卻說不上來的滋味。

宋琂離開,而宋清清留了下來。

晚上,宋清清縮在許襄懷裡,乖的像只小貓兒。

許襄以為她睡著了,關了床頭燈,將女兒小小的身子輕輕擁入懷裡。

她合上雙眼剛想入睡,卻發覺衣襟有些溼了。

再就是,懷裡的小人兒竟在微微發抖。

許襄低頭,“清清?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