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說的這麼大言不慚!

紀安南猶豫了一下,說:「好像的確是個水滴。」

他用詞很斟酌。

畢竟身為心理醫生,對患者的家屬說話,是要負責任的。

許襄回頭看了一眼。

她隨手落下的一筆,還真像個水滴。

隨便吧。

他們愛說什麼就是什麼,她也不在乎。

就算孫惠不同意,她這次也一定要回去!

孫惠半信半疑,「那紀老師,您看襄襄現在的狀態?」

「她現在的狀態已經恢復的很好了,已經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了。只要再接著治療,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您大可以放心。」紀安南說。

孫惠這才放下心來。

測試這麼順利,許襄倒是沒想到。

她知道自己現在恢復的很好,但是隻要紀安南說一點,估計孫惠就會大做文章。

可是孫惠竟然沒有。

不僅如此,還很雷厲風行。

下午的時候,就讓人送了一些公司的基本資料過來。

歐家的公司,註冊人已經從歐銘的父親,改成了孫惠。

公司的運營範圍很廣,有很多還跟宋家撞了。

許襄拿著那些資料,認認真真的翻看了一下午,甚至還專門做了筆記。

孫惠見她這麼用心,心裡倒也舒服了很多。

吃晚飯的時候,說明天要帶她去公司裡轉轉,先熟悉一下。畢竟有些東西要交給許襄,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是需要很多時間的。

許襄愣了愣,說:「公司的基本資料,我已經都瞭解了。」

甚至說,她都滾瓜爛熟了。

「光是瞭解基本資料還不夠。你要想接手,最少要先去公司實習一兩年。」孫惠說著,又補充一句,「你不用擔心,我會親自帶你。」

手把手交她。

手把手的把公司給她。

許襄卻說:「不用那麼麻煩。」

孫惠皺眉,「襄襄,做大事最忌諱的就是心急。你的性子必須得按一按。」

「我不做大事。」許襄說,「我也不是真的要接受公司。」

孫惠愣住,「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只要一個職位。哪怕這個職位是空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