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邵桂蘭又看見了方覃手裡的醫藥箱,“還是個醫生?”

“……是。方覃是個醫生,也不是什麼正規大醫院裡的,就是自己早些年學過醫術,自己考證開了一家小診所。”

“他拎著醫藥箱來找你?”邵桂蘭問。

“是這樣的,夫人。我身體不太舒服,又不想去大醫院花錢,所以請方醫生過來給我看看。”吳媽解釋的滴水不漏。

邵桂蘭倒也沒懷疑。

“吳媽。”她再次開口,“你剛才說誰流產了?”

吳媽剛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流產?沒說流產啊。夫人您是不是聽錯了?”

“我沒聽錯,剛才過來就聽見你說流產。”邵桂蘭眉心一皺,“是不是虞錦棠的胎有問題?”

“不是,沒有。”吳媽否決的很乾脆,“太太的胎象一直很穩定呢。”

邵桂蘭點點頭,“難道真是我聽錯了?”

……

從這天之後,許朝顏開始吃安胎藥。

方覃偷偷來的次數也變多了。

地窖裡依舊黯淡無光。

許朝顏的眼睛好像已經適應這種黑暗了,即便周圍光線很暗,對她來說也足夠用了。

方覃的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好半晌都沒動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收回手,可表情卻很凝重。

他在紙上寫道:“按時喝安胎藥,一定一定要按時喝。”

許朝顏看完,問他:“為什麼?”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純粹了,方覃的視線像是被灼燙了一下,垂眸假裝收拾東西,以避開她的眼神。

許朝顏的手輕輕撫上腹部,七個多月的孕肚,已經隆的挺高了。

但是因為她太瘦,所以腹部就跟別人懷孕五個多月差不多。

方覃看著她,眼底是止不住的擔憂。

再這麼下去,即便孩子能好好的生下來,他也很擔心孩子的發育健全與否。

畢竟在這樣的環境中,許朝顏懷的這個身孕,真的是已經竭盡所能了。

許朝顏說:“難道這孩子,我終歸是留不住麼?”

……

現在情況特殊,方覃來的次數多,留的時間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