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虞錦棠想起來,叫吳媽過來問了下情況。

吳媽回答說:“燒已經退下去了。”

虞錦棠下耳環的動作頓了頓,“肚子裡那個呢?”

吳媽默了默道:“沒事。”

一句沒事,讓虞錦棠的臉色成功的拉了下來。

她將耳環攥在手心裡,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還真是幸運啊。二選一,竟然兩個都保住了。”

“只是退燒了,現在她的情況還是不太好……”

“停掉輸液吧。”虞錦棠森冷的聲音響起,不帶任何情緒。

吳媽頓了頓,“好的。”

……

許朝顏是半夜餓醒的。

旁邊放了些吃的,是之前吳媽送進來的。

許朝顏的身體像是有千斤重,她慢慢的撐著坐起來,拿起饅頭慢慢的啃著,嚼著,嚥著。

饅頭硬的像刀片,像是能割破她的喉嚨。

外面又下雨了,許朝顏抬頭望著從地窖口滲透進來的那一點點星光,咬著牙齒:“許小雅、虞錦棠,你們給我等著!”

……

宋琂是被夜半炸雷驚醒的。

窗戶沒關,風從窗外呼呼的掃進來。

他去關窗戶的時候,雨水直接打進來,豆大的雨滴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剎那間,一道炸雷在頭頂響起,震的人心發顫。

宋琂的手頓了頓,這一刻心臟猛地被揪緊,腦海裡浮現的是手機屏保上的那張臉。

又來了!

宋琂掃了一眼窗外的狂風暴雨,隨手帶上了窗戶。

雷雨立刻被隔絕在外,可他的心臟那塊還是悶的難受。

不知道為什麼,這雷雨莫名讓他感到不安。

猶豫了一會,他還是拿著手機,走出了書房。

主臥那邊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