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電話給虞錦棠打電話。

“喂,太太,她好像……真的死了!”吳媽現在迫切的要找個人訴說,好像說了就能消減心裡的一些恐懼。

可是虞錦棠聽了這話,卻皺起了眉,“我不是說過,不許再提這件事?”

“可是我剛才去看了,她真的死了!”

“吳媽!”虞錦棠沉聲道,“我不是說過,不許管她嗎?誰讓你去看她的?”

“我只是……只是去送飯……”

“我也說過,餓她幾天。你是把我的話都當做耳旁風了是吧?”

“……”

“現在,忘掉這件事。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許再管她,也不要再去地窖旁邊!”

“可是……”吳媽還想說什麼,可那頭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

傍晚,虞錦棠回來了。

車停在院子裡,一襲紅裙飄飄的走下來,司機跟在她身後,兩隻手裡提滿了袋子。

虞錦棠滿臉意氣風發,連步伐都是輕的。

可看見站在走廊下等著的吳媽時,她的笑容淡了一些。

“太太。”吳媽雙手捏在一起,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

虞錦棠停下來,側了側臉對司機說:“你先把東西送進去。”

“好的太太。”司機趕緊進去了。

虞錦棠看了一眼吳媽,“你過來。”

沒進門,轉身朝花園走去。

院子裡東西角的花壇邊上,兩人一前一後停下了腳步。

不等虞錦棠問,吳媽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像是憋了太久終於憋不住了,道:“真的不管她嗎?要是真死在那,該怎麼辦?”

虞錦棠挑眉,“死了就死了,能怎麼辦?”

吳媽:“……”

她看著虞錦棠描摹精緻的眉,不知道她是怎麼雲淡風輕的說出這句話的。

反正她聽著,就覺得膽戰心驚的。

虞錦棠看向她,“怎麼?你怕了?”

吳媽:“……”

是的,她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