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死了。”林晚晚一邊說,一邊伸手拿了一杯香檳就往嘴上塞。

可杯口尚未碰到嘴唇,就被許朝顏奪過去了。

“你不能喝酒。”許朝顏低聲說。

林晚晚:“……你不說我都快忘了。”

說著,十分豪邁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許朝顏:“……”

夏涼梔:“……”

林晚晚說著又皺起眉,“許朝顏,不瞞你說,我想把這孩子弄掉。”

“……”

“我跟葉景文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我不可能原諒他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所以我不能懷他的孩子,給他葉家傳宗接代!我不幹那麼沒腦子的事兒!”林晚晚說著,看著那杯香檳舔了舔唇,“煩死了,害的我也不能喝酒!等我做了他,一定喝個夠!”

頓了頓她又說:“不對啊?我既然遲早要做掉他,那為什麼不能喝酒啊?許朝顏,你把酒給我!”

許朝顏側身一擋,道:“不管你到最後是留還是不留,現在他在你肚子裡,你就不能喝酒!這是對生命的起碼尊重!”

“生命?”林晚晚笑了,“他現在就是一顆小豆芽好嗎?都還沒成型。”

夏涼梔喝完了酒,握著空酒杯淡淡的來了句:“豆芽也是生命。”

林晚晚:“……去他麼的生命!”

“呵呵。”夏涼梔笑起來,明豔動人的臉又一次吸引來不少側目。

她實在太美了,當然許朝顏和林晚晚也不賴。

三個人站在一塊,簡直是一副畫卷。

不遠處,備受冷落的虞錦棠和許小雅,都恨恨的握緊了拳頭。

“你覺得她們在說什麼?”虞錦棠問。

許小雅咬牙,“我也很想知道。”

兩人相互沉默,可眼裡都泛著嫉妒的光。

……

因為最近在喝中藥的緣故,許朝顏也是滴酒沒沾,倒是喝了不少果汁。

這就導致她跑了好幾趟洗手間。

期間,就碰到了站在洗手間外面草地上的蘇御。

依舊是一身黑色的筆挺西裝,整個人看上去都一絲不苟的,只是比起從前,要蕭條清冷許多。

一個人的狀態,跟他所遭遇的有很密切的關係。

蘇御弄成今天這個樣子,早就沒了當初的意氣風發。

許朝顏再看見他的時候,就覺得這人身上的鋒芒收斂了很多。

許朝顏沒打算打招呼的,她答應過宋琂,不會再跟蘇御有太多的交集。

視線也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不到幾秒,就收回來,抬腳從他身邊走過去。

蘇御卻喊她了。

“許朝顏。”

許朝顏停下腳步,回頭,“你叫我?”

“嗯。”蘇御抬腳走過來,站在她的面前,目光很難保持平靜無波。

她,越來越美了。

像一顆蒙塵多時的珍珠,拂去灰塵後,終於綻放光彩了。

只可惜,這份光彩已經不是他能掌握的了。

蘇御收起心裡的遺憾,道:“我有件事想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