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涼梔當時收到分手的電話,人都懵了。

反應過來後,撇下工作趕去機場。

其實那時候想的已經不是挽留了,只是想單純的見他最後一面。

可沒想到,夏涼梔找過去的時候,看見的卻是男朋友和另外一個拖著行李箱的女生在機場入口處擁吻。

隨後,男朋友牽著那個女生的手,兩人一起走了。

當時,夏涼梔就站在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男生一回頭絕對能看到的地方,夏涼梔喊一聲他也絕對能聽到回頭的距離。

男生沒有回頭,而夏涼梔動了動嘴唇,沒有喊出聲音。

就這樣,夏涼梔被分手了。

之後她才透過男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才知道,原來男朋友家境不太好,想要出國可家裡實在拿不出那麼多錢。恰好他出國進修的名額又被別人給擠掉了,而這個時候,另外一個喜歡了他很久的女生丟擲了橄欖枝。

男朋友握住了那根橄欖枝,出國了……

在許朝顏的記憶裡,那段時間是夏涼梔人生最灰暗的時刻。

夏涼梔辭去了工作,在家裡窩了三個月。

那三個月,人不人,鬼不鬼。

餓了就吃,困了就睡,醒了就坐在角落裡,抱著男朋友的照片掉眼淚。

憋了一肚子的話,卻一個字也不肯說。

那時候許朝顏都想給她找心理醫生了,可某一天她推開門,夏涼梔恢復正常了。

屋子收拾亮堂了,傢俱全都換了,她穿著新買的連衣裙,化上烈焰般的紅唇,踩著細高跟,走上了分手大師這條路。

夏涼梔的從業道德中有一條:碾碎世界上所有渣男的尊嚴!

夏涼梔說她走出來了。

可在許朝顏看來,她從未走出來過。

夏涼梔抿了抿唇,“還記得那三個月嗎?”

許朝顏點頭,“記得。那三個月你足不出戶,過著山頂洞人的生活。”

“……其實不是足不出戶。”

“嗯?你出去過?”

夏涼梔點點頭,“嗯。”

不等許朝顏問,她繼續往下說道:“有一天我忽然接到了他媽媽的電話,約我見面。我去了。”

似乎是覺得冷,夏涼梔曲起膝蓋,搓了搓胳膊,“之前他媽媽生病住院,從我這拿了點錢。那次見面,他媽媽就是要還我那些錢的。”

許朝顏:“可是我記得那時候,他媽媽也是很喜歡你的,還把你當做未來的兒媳婦了。”

“是啊。”夏涼梔笑笑,“可那會,他不也對我承諾餘生了嗎?最後還不是說分就分,說走就走?他都可以這樣,何況他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