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簡問她當初怎麼了?

王秀芹說,當初好著呢,沒經過事的男人誰也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她還讓鄭小簡瞪大眼睛,一定不能找一個脾氣太差的男人。

最關鍵的一條,就是不能是喜歡喝酒的男人。

她說,酒真的是男人的藉口和理由。

鄭小簡一想也對,多少電視劇裡,男人都是喝高了做了錯事,然後拿酒說事。

其實,就如同酒後吐真言一樣,酒後的世界各取所需了。

還有為了爭風吃醋的事而打得不可開交的,反正這裡就是事故的發源地,整的鄭小簡有些神經衰弱。

她後悔離開了家,家裡再怎麼說,也有自己的一個小安樂窩。

好在她是早出晚歸的模範,一天在宿舍也呆不上多久,偶爾放假的時候,她也是回家跟父母呆在一起。

在宿舍大約兩週的時間,鄭小簡實在受不了這些人的玩樂,打撲克喊叫聲振天,別說自己屋子裡的人睡不著,連旁邊的屋子也受牽連。

就算是十點熄燈了,她們還不想睡,還在聊天,聊自己的婚姻,聊與自己有關和無關的生活。

她們像無頭的蒼蠅一般,拼命搜刮東家長,西家短的花邊新聞,讓其充斥在本就無聊的生活中。

還讓鄭小簡受不了的一點是,這裡幾乎每間屋子裡都有一股味。

人未走近,廉價的香水味已然搶先抵達。

有時嗆得鄭小簡不得不上外面呼吸新鮮的空氣……

這是公共場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你要是看不習慣,那你就別呆,這裡可不會慣著任何人。

在鄭小簡的強烈要求下,她終於搬到了女大學生的宿舍裡,這裡靠走廊的右面,也沒人玩麻將打撲克。

她們都是大學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在工廠裡做技術人員,晚上的時候喜歡看書或安靜地呆在床上。

鄭小簡進到這裡,才有了家的感覺,裡面也是四個人,每個人的年齡都跟自己差不多,很快她們就變得友好起來。

鄭小簡面對的是三個穿的是白大褂的女人。

實習醫生潘小敏,護士李秀兒,還有一個就是鄭小簡對床的王迪。

醫生和護士穿白大褂再正常不過了,她們倆是工廠醫院裡的職工,而王迪則是廠裡的檢驗員,每天也穿著白大褂工作很輕閒。

潘小敏和李秀兒不在一個科室,但她們倆幾乎天天倒班,尤其是李秀兒,幾乎是沒有正常上班的時候。

只有王迪,跟著工廠的作息走。

王迪長了一張娃娃臉,性格也溫柔似水,說話細聲細語,從沒見過她有過急的時候,一看就是一個家教嚴格而富足家庭出來的女孩兒。

一問,果然是。

只不過今非昔比,她父親做生意出了點問題,現在的她要靠自己了。

她跟鄭小簡走得近。

醫生、護士還在同一家醫院,卻不見兩人關係好,因為她們經常對某些事物的理解不一致,導致兩人很少親密地說話。

又兩人因為在醫院工作,還都有潔癖,整個屋子裡每天都充斥著來蘇水的味道。

王迪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喜歡幻想,常常哭得撕心裂肺的,讓鄭小簡有些心疼。

鄭小簡來到單身宿舍,第一個來看自己的人竟然是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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