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和過去有所變化了,他要是一直扛不起來,我要幹一輩子嗎?

這個我真的不想,孩子也慢慢大了,我想好好培養一下孩子,像現在這樣下去,孩子跟我們一點也不親,再想做什麼事也晚了。”

說到孩子,鄭小簡也有同感,她說:“孩子現在幾乎被我婆婆壟斷了,我要插手她就不高興,而女兒也一樣,只跟奶奶親。”

兩人聊了好長時間,不知不覺中曲蘭蘭睡著了,鄭小簡翻身下床,來到車窗前,車子正好停靠在一個知名的大站上。

鄭小簡探頭望身窗外。

一輪明月掛在天際,站臺上的燈光打出昏黃的溫暖顏色,有人下了車,有人又上了車,行李箱的軲轆聲不斷在地上擦響。

列車慢慢啟動了,銀色的月光灑落一地,一排一排樹木往後閃去,夜空顯得寧靜而安逸。

鄭小簡回到自己的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睡著了。

當鄭小簡醒來的時候,外面早就大亮了。

曲蘭蘭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她深情地望著鄭小簡,鄭小簡的心裡也多了一分不捨。

曲蘭蘭上前抱住她,她們就這樣擁抱了好久,兩人都默不作聲,淚水慢慢劃下……

鄭小簡與曲蘭蘭之間,更多的是相互的理解和支援,還有的就是默契的相互需要,好像誰也離不開的一對親姐妹。

曲蘭蘭下車了,她不停地揮舞著手臂,像依依不捨的戀人,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鄭小簡突然哭出了聲。

那是生命中無法割捨一份情。

鄭小簡在春節過後就正式被任命為總經理,為此,她也把自己提拔的幹部一個個由代理轉為正式任命。

王建川很顯然是常務副總,胡月古沒變,繼續主管技術,而張華勝則到了離休的日子,痛快地離開了。

因為張芸豔,張華勝對鄭小簡的好感與日俱增。

鄭小簡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跟死敵成為朋友。

鄭小簡在單位碰到他的時候,他就好像是老朋友一樣熱情而又不失分寸,有一次,還特意來到她的辦公室,說張芸豔有時不太懂事,讓鄭小簡多擔待一些,還說自己離休也是願意的,只是不放心這個女兒。

鄭小簡覺得自己也是母親,對這種操心深有體會。

張濤也離開了,副總只剩下這兩個,王建川提議讓楊森上,鄭小簡說楊森抓業務還好,總管就差了些。

鄭小簡對楊森算不上了解,只是想給他一些權利,讓他有權利接下來的工程,但王建川都反對,自己也就沒在堅持。

反而在王宜春的問題上,鄭小簡義無反顧的堅持,她還是把王宜春提拔了上來。

王建川是不同意的,但看鄭小簡一意孤行,也就順從了她,他覺得於公於私他都不同意鄭小簡這個決定,但鄭小簡說了,說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與其提一個自己不熟悉的人,還不如提一個自己能夠相對了解的人。

鄭小簡總覺得王宜春是個人才,她在經歷了這麼多的大風大浪後,人也變得穩重起來,至少再也沒傳出過任何的不良新聞。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