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簡與謝遠行好像回到蜜月的甜蜜時光,謝遠行讓她就穿著那件漂亮的衣服,回家也捨不得讓她脫。

兩人洗了澡,鄭小簡就用意亂情迷的眼光看著自己的丈夫,謝遠行當然收到了訊號,他說:“都說權力是男人的催化劑,怎麼你們女人也是這副德行?”

鄭小簡臉都羞紅了,說:“你……”

謝遠行立刻說:“來了來了,別急,別急,你急什麼?……”

與鄭小簡此時的歡樂有著巨大反差的不止是袁野,還有困獸猶鬥的張俊峰。

張俊峰離開公司的大門,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化成了泡影。

自己苦心經營了近十年的心血,在這一瞬間都消失殆盡。

他怎麼也不相信,這真的是自己的命運。

他在第一時間交待了與投標書有關的事宜,因沒有造成損失,這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張俊峰的問題很快就有了定論,就是撤去副總職務,發回原單位再就業。

張俊峰沒臉再回公司總部,好在妻子以自己的名義成立了一個小型的公司,張俊峰只好屈就。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多年的心血會毀在鄭小簡的手裡,他不甘心。

就在鄭小簡上任一週後,張俊峰給她打了電話,約她見面,鄭小簡以忙為理由拒絕了他。

張俊峰說看在這些年我對你好的份上。

鄭小簡最後還是答應了。

鄭小簡知道,不管張俊峰是為了什麼,自己能當上副總,他功不可沒。

鄭小簡先他一步到達指定地點。

看著從門外進來的張俊峰,鄭小簡想起自己丈夫說的話,權力是男人的催化劑,這剛幾天不見,張俊峰早就沒了原來的氣勢。

他神情萎靡不振,原來喜歡無論到什麼地方,只要坐下,就把車鑰匙往你面前一扔,然後再說話做事。

現在,他看了鄭小簡一眼,點了點頭,無聲地坐下,又從懷裡掏出一顆煙。

他們坐的是包間,空氣本來就不好,鄭小簡又特別討厭煙味,她輕輕咳嗽了一聲,張俊峰立刻就把煙掐了。

菜上來了,是一些青菜。

鄭小簡問:“你沒開車。”

張俊峰:“沒,想喝點,行嗎?”他抬起頭,有些可憐的樣子。

鄭小簡說:“你現在只是離開了公司,又沒有承擔多大的風險,而且我聽說峰月公司也不是一個空殼公司,你又不是一個沒有能力的人,重新開始不行嗎?”

張俊峰眼神空洞地看了一下窗外,倒了一杯從家裡帶來的白酒。

他盯著鄭小簡,拿起酒杯喝了下去。

“那是我的理想嗎?那是我岳父的施捨,你懂不懂?鄭小簡,我就問問你,你為什麼要把我打入十八層的地獄?

那天開會,我是否決了你,你也不至於那麼害我,這一路之上,我費了多少艱難險阻,就要成功了,你卻把我打下了神壇。”

鄭小簡不知怎麼和他說,他喜歡把一切錯誤都怪在別人的頭上,而且死不悔改。